林家的过年终于让林观复见到了传闻中在全世界旅游的爷爷奶奶,像是定时刷新的Np一样,林观复不太能理解这种突然出现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上演了一番慈爱后不出三天又消失的情形。
不过对于两位长辈的潇洒和自在,林观复表达了羡慕,并向林正峰“隐晦”地表达了向往。
要是她现在就能过上林爷爷林奶奶的生活该多好啊!
林正峰当作没听见。
他还坚持在公司累死累活,上有老下有小的一个个都想着养老,真是想得有点美了。
林家过年十分热闹,林观复第一次见识到林家的人口庞大,原来平日里没有人拜访已经是一种难得的不打搅。
好消息是没有人在她面前说三道四,不知道是她之前的几次不按照常理出牌导致没人到她面前自讨没趣,还是林正峰和周曼如表了态了;
坏消息是被人讨好了,原来也不是什么人的好话都是动听的,林观复才知道有人能把话说得这么叫人脚趾抓地。
林予安和林舒窈习惯成自然,但瞧见她那副坐立难安、笑容勉强的模样莫名觉得好笑,原来她不吃这一套啊。
好在两人看了会儿笑话就把人“救走”了,林观复大呼谢谢。
林予安没好气地说:“你在外人面前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嘛,怎么自家亲戚面前这么被动?”
林观复毫无形象地靠着沙发靠背:“因为人家只是想讨好我,又不是真的对我有恶意。”
想讨好又不是什么坏心思,夸的时候就硬夸,也没有拉踩旁人,她又不是真的吃了炮仗逮谁喷谁。
林舒窈给她出主意:“那你就表现得高冷些。”
她瞧着温温柔柔的,但林家一些旁系的亲戚却不敢对着她指手画脚,觉得有距离感。
林观复思考了一番,然后坐正身体,笑不露齿,学着林舒窈的模样,但一双眼睛根本藏不住:“是这样吗?”
林予安和林舒窈看着她那双滴溜溜转的杏眼,无奈地对视一眼。
林舒窈摇摇头:“你还是跟着妈妈吧。”
林观复泄了气,还有些不服气:“姐你不就是这样吗?”
林予安真想让她照照镜子,舒窈的眼睛瞧着是温柔的,但细看只是唇角的弧度在支撑着,茶褐色的眼睛却是没有多少温度的。而她的眼睛一看就活泛,没有多少的冷意。
“还想不想清净的过个年?”林予安不和她争辩,只是淡淡地说。
林观复霎时闭上嘴,做了个拉上的动作,皮笑肉不笑:“都听少爷的。”
还得皮一下。
林予安不客气地敲了敲她的脑门,看着她捂着头呼痛,心里顺势畅通了。
“现在就受不了了,过几天各家都是事,你肯定得跟着去拜访,平日里能躲掉,但过年是躲不掉的。”
林观复松开手,一脸哀愁:“有钱人过年也要走亲戚吗?”
林舒窈失笑,林予安则是一脸的无语。
有钱人又不是断情绝爱了。
再说啦,谁说就一定是走亲戚?
林观复也只是嘴上抱怨,明白为了每年的好日子,过年时稍微忍耐忍耐都是值得的,况且大红包是真的大,每次出门前的惆怅都会化作回家时数红包的快乐。
林正峰看着她在沙发茶几那数红包的“没出息样”,再看看旁边大儿子和大女儿逗她后把红包分她的样子,只觉得没眼看。
周曼如倒是看得嘴角上扬,她就喜欢看他们兄弟姐妹之间和乐的模样。
林观复美滋滋地数钱,她好久没拿到过这么多纸币了,还真有些怀念,纸币的分量感是银行里的数字显示没法给的。
林予安简直像是掉进粮仓的小老鼠,林予安一副看不过去的模样,晃了晃手里剩下的:“平时给你转账哪一次不比这些多,没见你这么高兴。”
林观复没和他顶嘴,刚刚才搜刮了人家的一半,拿人手短。
“现金更有踏实感。再说啦,平时你又没看到我高兴的模样。”
林舒窈笑着问:“那我这些都给你?”
林观复笑眯眯地摆摆手,也不贪心:“过年的喜庆钱肯定不能全部给我啊,留下点图个喜庆嘛。而且,细水长流的道理我是知道的。”
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倒是不让人讨厌,三个人在那笑眯眯的有说有笑,让林家都热闹许多。
比开学来得更早的是一封参加国际青年钢琴家大赛的邀请函,邀请对象自然是林舒窈。
林观复听都没听过这些,但看着林舒窈重视的动作查了查,发现在这里是一个很高贵的艺术活动,而且在业内居然是有分量的专业赛事。
林观复查了后忍不住对林舒窈说:“姐,你真厉害,我在家都没听你弹过琴。”
林舒窈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温婉得体的笑容,但林观复还是捕捉到她眼底的激动和不易察觉的压力。
“并不是很重要的事,而且我很少在家里的钢琴室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