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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厂里的……废……废料……”
王老老五结结巴巴地回答。
“说得好听。”
秦岚冷笑一声，“这是从德国进口的‘芬克胺’催化剂废液，剧毒，强致癌。
一公斤黑市价能卖到十万，用来处理一些‘特殊’的工业垃圾。
孙宏业的胆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她的话，让那两个司机面如死灰。
他们只知道毒，却不知道毒到了这个地步，更不知道这玩意儿还牵扯到这种层面。
没过多久，几辆车押着一批人从化工厂的方向开了过来。
被两名队员架着、戴着头套的孙宏业，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下了车，扔在了秦岚面前。
头套被摘下，孙宏业看到了那两辆熟悉的槽罐车，看到了地上那滩冒着白烟的毒液，最后一丝血色也从他脸上褪去。
“孙宏业。”
秦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孙宏业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和怨毒，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嘶哑难听：“说？我说什么？我认栽！
但你们别得意，我倒了，有人会睡不着觉！
我这条船上，可不止我一个人！”
“你是指陈光吗？”
秦岚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已经没有能力让你睡个好觉了。”
孙宏业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死死盯着秦岚，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秦岚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部已经摔碎的手机。
“这是你的手机。
我们的技术人员，恢复了你最后一条没出去的短信。”
她看着孙宏业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念道：“陈市长，救我！
西山那块地下面埋的东西要是被翻出来，我们都得枪毙！”
孙宏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那是一种被彻底击溃的、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
槽罐车里的剧毒废液，只是第一层罪恶。
那废弃采石场的天坑之下，那片被陈光和孙宏业联手看中的、号称要开成生态公园的土地之下，竟然还埋着更可怕的东西。
秦岚缓缓蹲下身，与孙宏业平视，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现在，你可以说了。
下面，到底埋了什么？”
ps：采石场的天坑之下，究竟隐藏着什么比剧毒废液更可怕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