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上是不会亏待有功之臣的。”
这番话,敲打和许诺并存,软硬兼施,尽显老牌政客的手段。
翻译过来就是:你扳倒杨坤的功劳,我认。
但局长的位置,你别想了,老老实实听话,以后有你的好处。
李曼端着茶,款款走来,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在她看来,秘书长这番话说完,这个年轻人就该识趣地表态了。
然而,林渊却像是没听懂那层深意,他端正地坐直了身体,脸上带着一副认真求教的神情。
“秘书长说的是。
我确实还很年轻,很多事情都不懂。
就比如这次,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杨坤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就为了一份失踪的档案,值得吗?还是说,那份档案背后,牵扯到了什么更重要的人或事,以至于他必须找个替死鬼?”
他抬起头,目光清澈,直视着陈敬德,仿佛一个真的充满了困惑的后辈。
“秘书长您经验丰富,见多识广,您能帮我分析分析吗?”
“噗——”
李曼刚把茶杯放到桌上,听到这句话,手一抖,滚烫的茶水直接洒了出来,烫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也顾不上了,只是惊骇地看着林渊。
疯了!
这小子绝对是疯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他这是在当着陈敬德的面,掀桌子!
他哪是在问问题,他分明是在说:我知道杨坤背后还有人,那个人,是不是你?
办公室里的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被抽干了。
陈敬德脸上的笑容,一寸一寸地消失了。
他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渊,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不再有任何温度,只剩下如深渊般的冰冷和审视。
他感觉到了。
一股无形的压力,正从对面那个年轻人的身上散出来。
那不是锋芒毕露的挑衅,而是一种如山岳般沉稳厚重的威严。
在这种气场的笼罩下,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坐在对面的不是一个二十五岁的科员,而是一个与他平起平坐,甚至地位更高的存在。
这怎么可能?!
一个毛头小子,怎么会有这种气势?
陈敬德纵横滨海官场数十年,早已练就了一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
但此刻,面对林渊那看似无辜、实则步步紧逼的质问,他竟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棘手。
ps:面对陈敬德的沉默和杀意,林渊的下一步棋,是继续追问,还是见好就收,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