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仪式魔法晋升二阶之后，孟毅感觉自已的，额…智力，又上升了一个层面。
在和张子民进行的短暂交谈中，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此时斟酌着开口：
“人类对如今的世界，到底有多少了解？”
张子民缓缓摇头，“我此前一直认为，我们对现实世界的认知还算比较充分。
现在看来…不一定。”
他胡乱伸手揉了揉自已花白的头发，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嘲。
“其实，人类文明中十二位一阶神恩者，曾经有计划的探索过这个世界，更遑论如吴萱这样的高阶破妄者。
她对世间万物，一直有着旺盛的好奇心。
但是…我们做不到实时监控全球。
更别说一阶异化体，很大概率会诞生智慧…它们肯定会隐藏好自身。”
孟毅轻叹一声，这就是问题所在。
人类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其实被局限住了。
只凭十二位一阶神恩者的自发探索，必然有疏漏之处。
不过，这对他而言，可能是一个绝佳的好消息。
因为这意味着…神性的来源会极大丰富。
否则的话，他若是想获得新的神性，要么…去荒野中等待荒灾的爆发，和异化体去抢夺一缕神性。
要么…对别的一阶神恩者下手，去得罪其他的正神。
前者纯看运气，后者…其他神灵可不一定像智慧之神和血元祭主那样，状态特殊，腾不出手来。
一念及此，孟毅眉毛一掀，询问道：“你觉得…如果我想寻找这些一阶异化体，该去哪里行动比较好？”
张子民沉默了几个呼吸后，坦然道：“海洋！”
他摊了摊手，“海洋有着足够广阔的空间，海水也是一个天然的屏障。
虽然潜藏于地底也能够满足躲避的需求，但海洋足够多姿多彩。
我想…没有智慧生命会满足于自我封闭，而一阶异化体，又有贴合【权柄】的需求…
再说了，我们当初探索整个世界的时候，对海洋的探索并不充分，呵…人类毕竟不是海洋生物。
综上思考，海洋是一阶异化体最有可能的藏身之处。”
孟毅微微颔首，这确实是一个较大的可能。
可惜，自已没有海神对应的那条途径，否则的话，恩赐对应途径的使徒出来，可以很方便地探索海洋…
嗯…可以让张壮儿或者林丘文等人注意一下海神的信徒，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拐”一个回来。
“还有一些事和你说一说。”
孟毅调整了一下坐姿，补充道：
“是一些新的知识，我先和你分享一下，你可以酌情决定哪些适合和…人类最高委员会进行分享。”
张子民瞬间坐的板板正正。
这让孟毅心下一笑，随后，他将自已在神国获得的那些提示大致说了说。
这主要是揭示了神灵不喜欢宗教的原因，以及神灵之间的冲突、神恩者疯狂的原因等等。
张子民听完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那么…神灵会庇护人类，是因为…祂们需要人类帮助祂们，取悦【权柄】？”
张子民没有用“贴合”这个词，而是干脆指明了神灵的所作所为是取悦。
他此时有些茫然地开口：
“所以…祂们不在乎人类的死生存亡，只在乎人类能否取悦【权柄】。
不能的话，就收回恩赐，能的话…加大力度？”
孟毅点了点头，声音有些低沉地回道：“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神恩者的力量，本质上就是神灵的力量，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帮神灵取悦【权柄】。
其实…”
他轻笑道：“神灵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强大，祂们与其说是【权柄】的主人…不如反过来形容。
当然，有的神灵乐意让人类帮忙，有的神灵，就不怎么看得上人类了…”
张子民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孟毅正琢磨怎么安慰一下对方，却听到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问出了一个让他如遭五雷轰顶的一个问题：
“如果按你之前的说法，人类走通了超凡之力这个道路，让人类真正成神…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人类的神灵，需要取悦【权柄】吗？
人类的神灵，需要防备竞争者吗？
人类的神灵，对信仰会是何种态度？”
孟毅本能地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子民继续说道：
“其实，不需要人类成为神灵，只要人类中出现一位真正意义上的一阶超凡者。
巨变会就此发生。
他不见得会通过信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