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上那遍地的尸体和呻吟的伤兵,投石机前的苦工们也放下抱着的石块,呆望着这陷入静止的奇怪场面,还站在个木桩上的托姆勒耳朵微动,侧脸看着身后幽绿森林中传来的阵阵风吹枝叶声,突然转过身紧盯着森林树干间那些无法穿透的缝隙,开始走下树墩慢慢靠近棵巨大的雪松
片刻的喘息,乌云遮住了当空的太阳,似乎也想给这些浴血奋战的人些荫凉,维托姆·帕夏让侍卫将自己胳膊上的伤口缠好,抬头望了眼已经大批登陆到湖岸泥潭的厄姆尼军队,用坚毅的眼神环顾神庙石台前跃跃欲试的上万名轻装铁甲兵,又左右看看工事墙两端剩余的两三千天鹅堡士兵,回头向面容扭曲的戴克道,“只要坚持到晚上,他们就得撤退!”
说着回头向传令兵道,“让第一军团修整守备后方,第二、第三军团穿好盔甲,不要着急,慢慢挤压抢回工事墙,他们的人手不多”
“住口!”
戴克突然额头青筋暴起道,“我要战决,稍有差池湖面的敌人就能上岸!”
满脸沧桑的维托姆·帕夏打量着戴克那张愤怒无比的脸,顿时又恢复了往日腼腆的模样道,“保存实力”
“闭嘴,我才是指挥使!”
戴克死死盯着维托姆·帕夏这位天鹅堡领主略显苍老疲惫的脸,又朝身边的传令兵道“让三个军团所有人做好准备,一鼓作气冲上工事墙,杀光这些蒙脸客,再拖下去士兵们体力会耗光!”
突然站在工事墙上的名浮衍军冲着湖岸边登陆的厄姆尼大军挥舞胳膊,并用略带青涩的嗓音大喊道,“摩珂磨珂!”
“嗖”
不知从哪里来的飞箭径直射在这个年轻浮衍军士的肩头,又弹射着穿透了他的脖颈。
就在人们呆愣的瞬间,戴克举起把短剑喊道,“冲锋!”
上万名轻装铁甲瞬间潮水般冲向被工事墙,而戴克宛如凯旋的英雄般挺胸站在高高的神台上,叉腰望着从神台边冲过的上万名轻装铁甲军,但工事墙内的两千多名浮衍军却不慌不忙,踏着小步迅组成了严密的方阵,拔出弯刀手握小圆盾严阵以待。
“弓箭手!”
维托姆·帕夏忙向自己天鹅堡士兵打着手势,两边工事墙上的天鹅堡弓箭手顿时开始拉满弓弦,居高临下开始向厄姆尼浮衍军射击,箭支径直飞下,而浮衍军却举着小圆盾遮挡头颈,仍旧死死守在原地,工事墙上的浮衍军士兵开始向两端猛冲,想要驱散天鹅堡弓箭手,登陆的厄姆尼弓箭手们也冲上前,向工事墙上的天鹅堡士兵狂泄箭雨,天鹅堡士兵们大片射落在工事墙下,慌忙回身反击,看着天鹅堡士兵开始再次溃退,工事墙即将失守,上万名轻装铁甲军举着长矛猛冲上前,铆足力气将钉子般将长矛插入工事墙下的浮衍军方阵,但穿着双层甲的浮衍军却再次将长矛死死抓住,身边的短弓手弹琴般将手上四支短箭快射出,旋即魔术般又从身后箭囊勾出四支穿甲短箭猛射而出,梨花雨般的锋利短箭顿时将只穿着胸甲的铁甲军死伤大片,而浮衍军也顺势猛地向前几步,挥舞弯刀在铁甲军方阵前排砍出个大豁口,但却又向后退回几步,
正准备接受浮衍军冲杀的轻装铁甲军们顿时陷入疑惑,站在神台上的戴克望着被彻底包围在工事墙前的浮衍军,又望着已经开始接近墙的湖岸厄姆尼士兵,忙大喊道,“冲啊,违令者斩!”
轻装铁甲兵们再次涌上前,用长矛捅刺,但依旧是被抓住了矛杆,并换来了迎面的密集箭雨,继而是猛冲后的弯刀劈砍,瞬间折损上千人后的铁甲军团惊慌地往后退却,浮衍军借机佯冲地向前几步,顿时将前排铁甲军恐吓地转身想逃,后方士兵们也开始后撤,但浮衍军却再次退回到工事墙前。
看着自己的军团士兵被厄姆尼戏耍,站在神台上指挥的戴克暴怒吼道,“快干掉他们,快点,否则全部执行抽杀律!”
听着戴克的威胁,军团士兵长们眼珠通红,举着短剑呼喊道,“吾血无阻!”
上万名伯尼萨士兵顿时呼喊道,“呼哈、呼哈!”
士兵长们再次喊道,“誓死奋战!”
经过一天激战,本已饥肠辘辘、疲惫不堪的伯尼萨士兵宛如打了鸡血般起身呼喊道,“呼哈、呼哈!”
并随着呼喊声整齐迈步上前,举着短剑向对面的浮衍军方阵压去。
看着对方的士气完全被激,甚至有些舍生忘死的气魄,木雕般的浮衍军将弯刀收入刀鞘,拔出腰间的弯月短刀握在手中,继而开始齐声呢喃并逐渐大声呼喊着‘磨珂摩玛’随即也迈步迎向伯尼萨军团,几步之遥,双方开始猛冲向对方,盔甲、盾牌的碰撞出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