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周围的悬铃木叶子簌簌作响。
他们组成密集的方阵,像一股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迈着整齐的步伐准备向温泉大街尽头的城门涌去,沉重的铠甲碰撞出“哐当哐当”
的巨响,但却在遇到街道路障后开始像蚁群般分散,宛如细流涌向城门方向。
城外沼泽人兴奋又混乱的尖叫声越过城墙,越来越清晰,像无数只野兽在嘶吼。
突然,城头传来士兵凄厉的嘶吼:“他们进来了!
沼泽鬼冲进甬道了!”
话音刚落,城头上的守军便将早已准备好的滚烫滚油与巨块推了下去——滚油顺着城墙流下,像金色的瀑布,落在城门前溢入甬道里,出“滋滋”
的刺耳声响;石块则像冰雹般砸下,伴随着沼泽人此起彼伏的惨叫,空气中瞬间弥漫着焦糊味与血腥味。
而在城外围攻多日的沼泽人攻势远比想象中猛烈。
还没等守军准备第二轮攻击,密密麻麻的沼泽人已经举着破木板,顶着火焰与石块,冲破火墙,像潮水般鱼贯涌入城门甬道。
他们赤裸着上身,皮肤上涂着红黑相间的油彩,手中挥舞着刀矛,嘶吼着向城内冲来。
城墙上的弓箭手急忙调转方向,拉弓搭箭,箭雨再次落下,箭头“咻咻”
掠过半空,扎进沼泽人几近赤裸的身体;城门旁小楼里的巨石城居民纷纷搬起窗台上的石块疯狂投掷,拿起家中的弓箭,瞄准涌来的沼泽人胡乱射击。
狭窄的城门通道瞬间被沼泽人填满,他们挤在一起,连转身都困难。
而先前设置在甬道出口的鹿角木栏,此刻恰好挥了作用——尖锐的木刺挡住了沼泽人的去路,将他们死死堵在甬道出口前的空地上。
这里成了名副其实的死亡陷阱。
巨石城守军的弓箭、投枪像暴雨般射向这片狭小的空地,横飞的箭头撞在城门石壁上,溅起密密麻麻的火星,像漫天飞舞的萤火虫。
顷刻之间,几层叠压的沼泽人尸体堆满了入城的空地上,鲜血顺着石板缝隙流淌,在地面汇成暗红色的小溪流入排水渠。
冲过甬道进入巨石城的沼泽人进退两难,前有鹿角木栏阻挡,后有滚烫的热油,头顶还不断有箭石落下。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纷纷顺着入城口右侧街道向鼠尾巷逃去,却没想到巷子里屋顶上的军民早已架好弓箭、备好石块,见沼泽人逃来,箭石如雨般落下,沼泽人的惨叫声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久久不散。
城外,沼泽人领图塔?乔玛闻讯站在城外的壕沟土垒之上,看着被堵在城门外惨遭射杀的族人,眼中闪过丝狠厉。
随即手握着根铁木鱼骨标枪向城门冲去,并不时抬手格挡从城头射来的飞箭,标枪与箭矢碰撞出“叮叮”
的脆响,眨眼间便带着几十名亲信族人冲进巨石城城门甬道,却见族人们正缩在里面,犹豫着不敢前进。
他推开挡在身前的族人,从甬道探出身子向外望了望内城的守军,又回头向身后的杜布拉克?卡姆耳语几句,声音低沉而急促。
很快,在甬道内呼喊声传来后,城外的沼泽人大军像退潮般撤离,纷纷退到铁甲军的弓箭射程外,并还引燃了原先修建在城外的围城木栅,干燥的木材遇火即燃,浓烟滚滚升起,像一条黑色巨龙贴着城墙随风摇摆,很快就遮住了城头的视线,让守军无法看清城外的情况。
与此同时,几百名穿着坦霜盔甲的沼泽人从队伍中冲出,冒着城头的箭雨快冲到城下,迅冲过城门甬道进入城内。
他们手中拿着厚重的铁盾,将盾牌举在头顶与身前,组成严密的盾阵,挡住从温泉大街直射而来的弓箭。
盾牌碰撞箭矢的“叮叮”
声不绝于耳,箭矢落在盾牌上纷纷被弹开,偶有巨石从城墙投下砸倒几人,却又被沼泽迅补齐,而无法突破盾阵。
而从喷泉广场增援而来的巨石城守军城外的沼泽人大军暂时停止攻城,而只剩下甬道和冲入城内的几百人,他们纷纷举起长矛,试图夺回城门。
可当他们冲到甬道口时,却被这群手持盾牌与长矛的沼泽人死死顶住,狭窄的街道和那些密集的路障让几千巨石城铁甲军失去了数量优势,而甬道前的沼泽人好似经过严苛训练的老兵,头顶盾牌防护雷石箭雨,而长矛从盾缝中探出,精准地刺向冲来的守军,而有些太过大意自信的巨石城守军刚冲到近前,便因躲闪不及,被长矛刺穿身体,倒在血泊中。
后续的士兵几次冲锋,都因狭窄拥堵而收效甚微,只能暂时往后退去,与甬道里的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