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余地!”
维托姆?帕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变得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连嘴唇都泛着青。
他慌忙凑近霍亨,双手抓住霍亨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那查理尼二世会坐视不理吗?他可是伯尼萨的国君主,总不能看着领地互相残杀,让乌坎那斯人捡便宜吧?他手里还有王室卫队呢!”
“也许这正是他的算盘。”
霍亨?巴赫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望着对面三人,像在看几个不懂世事的孩子,“他想坐收渔翁之利,等咱们这些领主打得两败俱伤,再出来收拾残局,彻底控制住这些原本割据的领地,巩固自己的王权。
当然,他现在自身也难保——听说那些沼泽里的‘翘奇’正在围攻巨石城,巨石城的粮仓都快空了,守军连饭都吃不饱,而且这些萨宁派教徒,说不定也是受到某人蛊惑,想要在掌控军队后,去巨石城找查理尼二世算账。
别忘了,巨石城里还有阿明?崔克和林荫角区的一大帮景真兄弟会成员,他们跟萨宁教早就暗中勾结,要是里应外合,艾蒙派提家马上就要玩完!”
安克缇?仑尼低头思索了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地面,出“笃笃”
的轻响,又和身后的攸丘?克劳兹交换了个眼神,随即紧紧盯着霍亨?巴赫,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道:“就算我们明白了这些,又能怎么样?我们仑尼家也只是给了我三百骑兵;攸丘家的人还在坎帕尼没过来,现在身边也只有两百来人;维托姆更是连个兵都没有,就带了几个随从。
咱们手里的兵力加起来,根本不是那些萨宁教徒的对手——伊弋家光带过来的教徒骑兵就有两千多人,个个都敢拼命,而且后续还会有人手往这边赶。”
突然,霍亨?巴赫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狠厉,又有几分无奈:“很简单,一决定生死。
要么在关键时刻跟着我干,咱们抱团取暖,因为暂时他们还不敢乱来,毕竟布雷老大手下的正规铁甲军能随便碾死他们,所以时机一到,你们都看我眼色行事;要么就等着被那些萨宁教徒抹脖子,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这只是我善意的提醒,你们两个那么聪明,该选哪条路,心里应该清楚。”
说完,他不再看三人的反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大步离开了马厩,皮靴踩在干草上,出“沙沙”
的声响,渐渐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只留下一道被拉长的、带着冷硬气息的影子,与马厩外的暮色渐渐融合。
夜色渐深,谷仓地驿站的公共餐厅里,十几根蜡烛燃烧着,橘红色的烛光将整个房间映得温暖而昏暗。
烛火跳动间,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人影,像一个个鬼魅在舞动,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蜡油的甜腻气息,混合着麦酒的醇香。
长木桌上摆着几盘冷掉的烤肉和面包,刀叉随意地放在盘边,显然众人都无心进食。
布雷?考尔坐在餐桌主位,面前摆着一杯没喝完的麦酒,酒液在烛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杯壁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
他抬起被烛光映红的脸,满是疲惫地望着对面的霍亨?巴赫道:“你白天在马厩跟安克缇他们说的那些话,我已经知道了——我的侍卫听到了。
你说的这些,不仅没有任何意义,甚至可能会导致联军内讧。
乌坎那斯人的几万骑兵正在前线蓄力,随时可能会起突袭,所以咱们现在必须团结一致,才有获胜的可能,容不得半点内耗!”
夜色渐浓,谷仓地驿站的公共餐厅里,烛火跳动得越剧烈,将众人的影子在石墙上拉得忽长忽短,像鬼魅般舞动。
霍亨?巴赫手指夹着一把银汤匙,不满地在指间轻轻晃动,汤匙碰撞杯壁出“叮铃”
的轻响,眼神却紧盯着布雷?考尔,语气若有所指:“老大,您应该也现了,那个新任的温顿斯特主教总把‘善良’挂在嘴边,而您向来也是心善的人,从不忍心苛待下属。
可您有没有想过,假如这些极端的萨宁教徒得势后,反过来反攻虔世会,他们会怎么对待教会里的温和派修士,还有那些被修士们庇护的平民?”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汤匙边缘,语气添了几分凝重:“那些人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要是真让他们掌权,恐怕巨石城周边的村落,都要被烧得片瓦不留。”
听到霍亨?巴赫若有所指的“平民孩子”
,端起面前的麦酒杯的布雷?考尔顿时呆愣,出神帝盯着杯中晃动酒液,似乎仔细回味着霍亨的话。
片刻后,他将酒杯重重放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