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犹豫,要将布雷爵士的潜力完全释放出来,当然,他不仅要面对犹如困兽的波阿力花?敕珊黄金军——那些身披金甲的士兵可是能以一当十的精锐,更要提防暗处的乌坎那斯人。”
他顿了顿,眼神骤然锐利如鹰隼,“那些草原狼最擅长坐山观虎斗,他们正等着布雷?考尔因征讨波阿力花而精疲力竭,便会像饿狼扑食般全歼咱们的主力,顺势占据萨姆城和盐山这两块肥肉。
而紧接着,乌匪就能长驱直入,像蝗虫过境般扫荡整个伯尼萨帝国。”
查理尼二世压抑着急促的呼吸,胸口剧烈起伏,像风箱般抽拉,烛火在他涨红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将皱纹里的焦虑照得无所遁形:“继续说!”
麦道夫撇撇嘴,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像冰面裂开的细缝:“弗林锡之行本来只是需要铲除掉老冯格,或者说隐藏在他背后、以奈木为的六人团。
但润士?丹早有准备,那只老狐狸勾结乌坎那斯人入关,一举全歼了咱们的三千精锐武装修士骑兵。”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像坠入深潭,“这些武装修士不仅是骑兵,更是中低层萨宁派的骨干,是教会扎根在土地里的根须。
所以这次损失,相当于折损了可以迅整合起来的三万教民骑兵——因为‘六人团’里仅剩的大修士温顿斯特即便马上接替虔世会主教一职,没有这些骨干,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树立威信和号召力,就像没有枝干的树,结不出果实。
咱们目前损失的教会军事力量,可能占预期军力的百分之六十,这几乎是断了一条臂膀。”
他停顿片刻,让父亲消化这残酷的现实,烛火在两人之间投下摇晃的光影。
继续道:“与此同时,各地大领主前段时间几乎全部亡故,爵位继承的内斗已经箭在弦上,一触即。
他们控制区内的那几百个小领主如今各自为政,像一盘散沙般难以征召勤王。
没有核心领袖,他们可能连自保的能力都捉襟见肘,如同没有蜂王的蜂群,只能坐以待毙。
所以,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即使布雷爵士击退了坦霜人和乌匪,咱们也只能靠自己应对沼泽人的叛乱,没有人会来驰援,孤立无援便是眼下的处境,这算最好的结局。”
查理尼二世点点头,粗大关节的手死死攥着椅扶手,指腹几乎要嵌进木头里,有心无力地沮丧道:“那咱们该如何选择?三面受敌,难道真的只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帝国倾覆?”
麦道夫的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帝国地图,羊皮纸被岁月染成了暗黄色,上面的墨迹却依旧清晰。
他指尖虚点着西南方向,那里标注着萨姆城的金色徽章:“目前三面都是凶险之地。
西南萨姆城的黄金军一旦获胜,按照常理应该会火占领坎帕尼——抢占‘大谷仓’地区能成为他们的粮食补给来源,估计会稍加休整,甚至会马上居高临下对帝国腹地起攻击,不给咱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转向北方,指尖划过标注着“弗林锡”
的黑色印记,语气愈凝重,像压在心头的巨石:“北边的弗林锡已经彻底沦陷,雪雨湾那支乌匪可以从褶皱山隘口长驱直入,可能现在已经开始劫掠天鹅堡和奎托姆地区。
因为丹家族和瓦莱家族被‘斩’,所有依附他们的地方家族已经完全失控,像没了头的苍蝇,甚至有人会做乌坎那斯人的带路党,为虎作伥。
所以乌匪现在兵锋直指迪比特和特克斯洛,沿途的村庄怕是早已化为焦土,只余断壁残垣。”
最后,他的指尖落在地图右侧,那里用朱砂标注着帝国都城“巨石城”
:“而巨石城通往托拉姆港的路已经被沼泽人切断,那些浑身泥泞的叛乱者像藤蔓般缠了上来,越收越紧。
更糟的是,狼人似乎也在配合他们对巨石城形成围困。
所以伯尼萨帝国,或者说艾蒙派提王室,如今三面受敌,就像狂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被吹灭,一溃千里。”
查理尼二世望着地图上被敌人围困的帝国疆域,似乎那里已经标注上了代表敌军的黑色三角,如蚁群般聚集,这位君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空洞的喘息声在空旷的殿宇里回荡,一声声撞击着冰冷的墙壁。
良久之后才缓过力气地抬起铁青的脸,盯着儿子麦道夫道,“咱们到底该怎么做?”
麦道夫犹豫片刻,指尖在油光亮的手杖头上反复摩挲,冰凉的触感似乎能平息他心头的波澜,嘟囔道:“回巨石城可能是唯一的选择。
毕竟一旦布雷?考尔战败,两股乌匪合流占据北方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