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们?”
卡萨?普帕姆慌忙摇头,舌头打了结,语无伦次:“不不不没没没”
转瞬又意识到失言,急忙改口,“是是是很漂亮”
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而依旧呆的杜布拉克?卡姆手里的鱼却差点掉回水中。
图塔?乔玛瞪了眼哈哈大笑的沙美拉,轻声道:“把这些人鱼幼崽带回水底吧,无论它们伤了我的族人,还是被人伤害,都不是好事。”
沙美拉用纤细的手指撩起湖水,水珠顺着指缝滚落,在舟板上汇成细小的水流:“还是这个时候的湖水好,干净又凉爽,不像雨季时混着泥沙,连鱼都躲得远远的。”
突然她话锋一转,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盯住图塔?乔玛道:“听说你搞定了狼人,和他们结成了同盟?”
图塔?乔玛面露不悦,眉头微蹙道:“我很反感你鬼鬼祟祟探听消息。”
沙美拉用锋利如贝壳的指甲轻点下巴,莞尔一笑,湿漉漉的长在肩头轻轻晃动:“是卢卡斯森林那些山雀说的,它们可是出了名的碎嘴,总爱在我家女仆耳边叽叽喳喳,想换些亮晶晶的鱼鳞当饰物。”
图塔?乔玛望向远处浓郁如墨的卢卡斯森林,树梢在风中摇曳如绿色波浪,林间隐约传来山雀的啾鸣。
他回头低声道:“他们只是答应在森林范围内提供弓箭支援,不会和我一起进攻巨石城。”
“哼!”
沙美拉冷笑一声,梢无风自动,如水中的海草般飘舞,“乌萨塔姆这个老顽固,我请了他多少次都闭门不见,你一去倒是痛快答应了,真是奇了怪了。”
图塔?乔玛道:“他只是不喜欢沾染无谓的争斗,并非顽固。”
阳光穿过他的间,在舟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如同撒了一把碎金。
远处的婴魂鱼群渐渐沉入湖底,水面只留下一圈圈缓缓消散的涟漪,与木桨搅起的波纹交织在一起,慢慢归于平静。
“不喜欢是非争斗?”
沙美拉嗤笑一声,长在突然翻涌如蛇,每一根丝都泛着幽冷的光泽,“他从圣殿逃到卢卡斯森林后可没闲着,连世俗的萨博位置都攥得死紧,指节都要嵌进权力的宝座里,死活不肯让出!”
说罢用脚撩着水面,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碎成千万颗银星,又簌簌落回湖中。
图塔?乔玛望着远处森林黛青色的轮廓,晨雾正从树梢袅袅散去,淡淡道:“归隐山林也得有山林可依,否则便是无根的浮萍。”
沙美拉揶揄地挑眉,指尖划过水面激起细碎的涟漪,涟漪里倒映着她狡黠的笑:“想做隐士?看似他隐姓埋名是躲避圣殿争斗的锋芒,可攥着权力不放的样子,倒像是在等什么东风!”
图塔?乔玛不欲多言,目光落在水中追逐舟尾的婴魂鱼群上,沉声道:“多说无益。
你尽快把这些人鱼幼崽带入湖底,它们牙尖嘴利的性子,若是被渔民网住,少不了又枝生冲突。”
沙美拉突然摆出副矫情委屈模样,侧身哀怨道:“我也没办法!
人鱼都被我派去围堵那些商船了——波阿力花?敕珊和查理尼二世正拼命从港口外购买粮食,船舱堆得像小山。”
她眼中闪过丝狠厉,犬齿在唇间若隐若现,“我得有足够人手去捣毁那些要钱不要命的商人的船,只有把巨石城的人饿瘪,你动手时才能事半功倍!”
图塔?乔玛愁眉不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舟舷粗糙的木纹,那里还留着去年汛期被浪涛撞击的痕迹。
他不再言语,独木舟划破镜面般的湖水,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
直到部落岸边的芦苇丛在风中摇曳出熟悉的轮廓——枯黄的苇秆顶着白绒,像无数支小旗在迎接归人。
他看见裹着棉布披肩的妻子縻若正怀抱孩子站在岸上,风掀起她的裙角,像一株在寒风中等待的芦苇。
图塔?乔玛嘴角露出丝难得的笑意,又骤然眉头紧锁低回头向沙美拉道:“事情已迫在眉睫,无论成败,你要保护好我的孩子和縻若。”
沙美拉咧开嘴,露出尖利的犬齿,冷笑如冰面碎裂:“如果失败了,世间万物皆成尘土,又有什么必要提要求呢?”
说完“噗通”
一声钻入湖中,溅起的水花打在舟板上,很快洇成深色的痕迹,转瞬便被风吹干。
几艘独木舟停靠在岸边,縻若急忙迎上来,怀里的孩子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乌亮的眼睛,正好奇地眨巴着打量父亲。
她上下打量着图塔?乔玛,声音带着后怕的颤音:“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昨天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