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证明的!”
但大卫?毋粟已经将匕刺入胸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胸前的紫袍,像绽开了一朵妖艳的罂粟,在昏暗的大殿里格外刺目。
他喷溅着血沫跌坐躺在了光滑冰凉的地面,地砖上的血迹像蜿蜒的蛇,慢慢向四周蔓延。
被这一幕惊到目瞪口呆的阿契索?塔特和尤利?迪奥多慌忙上前扶起大卫?毋粟,手指被温热的血浸透,黏糊糊的像抹了层糖浆,两人脸上都写满了错愕。
而查理尼二世快步走下金狮王座,龙纹靴踩在血迹上出“黏糊”
的声响,像踩碎了熟透的浆果,上前拨开大卫?毋粟长袍看看伤口,悲愤道:“我如此信任你,你怎么这样刚烈,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说完向身边侍卫吼道,声音震得梁柱颤:“快扶毋粟爵士回府医治,调最好的医师来,把宫廷里的金疮药都带上!
如有闪失我绞死你们,让你们给毋粟爵士陪葬!”
阿明?崔克看着浑身是血的大卫?毋粟,嘴角撇出一丝不屑,像在看一场拙劣的戏,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向查理尼二世道:“我只是想试探他的忠诚,没想到他居然”
说完大摇大摆离开了大殿,袍角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风,卷走了几片沾血的雪,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大片的血喷洒在王宫的大理石地板上,像一丛丛骤然绽放的红罂粟,浓稠的汁液在冰冷的石面上蜿蜒流淌,映出穹顶吊灯破碎的光影。
大卫?毋粟被侍卫们抬出了大殿,拖曳的袍角在血迹上划出纷乱的痕迹,像支失控的笔在书写绝望。
而此时查理尼二世才看到站在宫殿入口惊呆的云芙?考尔,她斗篷上的银线蝴蝶仿佛被血光染成了血色,翅尖的流苏微微颤动。
他慌忙收起暴怒的脸,强压怒气地回到王座低头道:“你们都回去吧,都怪他太过极端,明天再来商议此事。”
说着硬生生抬头失神望着大殿外,雪花正透过雕花窗棂飘进来,落在地上瞬间融化成水,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阿契索?塔特和尤利?迪奥多两人互相对视,眼神里满是复杂——有惊悸,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
他们颓丧地行礼并倒退两步,转身向宫殿外走去。
这时才现穿着束腰裘皮的云芙?考尔,她的裘皮领口沾着细碎的雪粒,像撒了把碎盐,于是阿契索?塔特急忙行礼道:“夫人好!”
云芙?考尔看着年轻的阿契索?塔特向自己深深弯腰,腰弯得像座拱桥,脊梁骨几乎要贴到地面,还主动称呼自己为“夫人”
,不禁有些尴尬又欣慰,忙微微屈身扯着长裙——裙摆上绣着的银丝暗纹在光线下流转,像藏了片流动的星河,道:“爵士好,代我向你父亲问好,希望他早日康复,摆脱病痛的折磨!”
阿契索?塔特又弯腰回礼后赶忙离开了大殿,靴底在血迹边缘擦过,留下淡淡的印痕,像只仓皇逃窜的兽爪印。
云芙?考尔目送三人离开的身影,他们的背影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单薄,像几片被风吹动的枯叶。
又看看地上的血迹,那抹红刺得她眼睛痛,仿佛要渗进视网膜里。
她转身快步走到王座前,裙摆在地上扫过,带起一阵微弱的风,卷起几缕散落的雪沫,盯着查理尼二世良久后呆愣道:“他跟了你那么久从你还是个小王子的时候就陪在身边,替你挡过暗箭,喝过毒酒,你怎能”
望着红唇似火、脸上却苍白如纸的云芙?考尔,她的嘴唇因震惊而微微张开,露出莹白的牙齿,查理尼二世有些张口结舌,金冠歪在头上也顾不上扶正,宝石吊坠晃得人眼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根本没有只是想只是想让他证明自己,没想到他会这么决绝,像头认死理的蛮牛!”
云芙?考尔却依旧错愕道,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风中摇曳的蛛丝:“你也会那样对我吗?有一天不需要我了,也会像丢弃一块破布一样把我扔掉!”
查理尼二世急忙挥着颤抖的手让侍从和侍卫们离开大殿,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像退潮的海水,大殿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沉重得像压在胸口的石头。
他走下王座勉强张口道:“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的心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云芙?考尔死死盯着查理尼二世道,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像大卫?毋粟,榨干敲尽之后让他留着血离开,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给,像处理一块没用的垃圾。”
查理尼二世左右扫视确定无人后,嘴唇颤抖,手心全是冷汗,在锦缎袖口上蹭出深色的印子,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