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乱咬人!”
正在走神的查理尼二世现阿明?崔克转身要走,忙起身抬手,金袖在风中划出弧线,像只展翅的金蝶:“您稍等,帝国大事还需要您的参与才能决断,您要是走了,这大殿里就像少了根顶梁柱!”
而阿契索?塔特和尤利?迪奥多瞟眼对视,眼神在空气中撞了个满怀,火花四溅,又几乎同时迈步上前,于是尴尬地互相谦让,像两只抢食的鸽子,推来搡去。
最终阿契索?塔特弯腰行礼道:“王上,目前最主要是解决骚乱,尤其托拉姆港口的失控问题。
有些人为了蝇头小利而毁坏阻塞贸易,连尹根斯河航道都被他们用沉船堵了,船骸堆得像座小岛,很多重要物资无法入港,甚至满载的商船被暴徒焚毁沉入水底,火焰烧红了半边天。
所以现在的粮荒很大程度是由于港口问题,甚至可能是人祸,因为那里的管理太过混杂!”
坐回王座上的查理尼二世听完紧闭眼睛,用手指不停敲着王座的扶手——雕花的狮纹被磨得光滑,金漆剥落处露出暗沉的木色,出“笃笃”
的轻响,仿佛在敲打每个人的心弦道:“最近爷叔阿明爵士回城养伤,港口像脱了缰的野马,没了缰绳管束,确实让那些坦霜细作有机可乘,像苍蝇叮上了腐肉。
不过最主要还是你们有人没有及时安抚那些粮商,才酿成了现在的局面,人心都散了,像被风吹散的沙。”
大卫?毋粟听完查理尼二世的话,抬头大声道,声音里带着委屈的颤音,脖颈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我忠心可鉴,天地为证!
如果港口失控硬要责怪到我这里,那我无话可说,索性将我家产罚没,流放我去边城吧,那里的风沙至少比这里的猜忌干净,能吹透人的骨头!”
尤利?迪奥多听着大卫?毋粟赌气的话,情不自禁嘴角上弯露出笑意,像偷吃到糖的孩子,眼角的皱纹都堆了起来,又咳嗽两声道掩饰过去,唾沫星子溅在胸前的锦缎上:“王上,尽管毋粟爵士有坦霜血统,眼珠的颜色比湖水还浅,但我还是相信毋粟爵士的忠诚,像相信太阳会东升西落,亘古不变。
托拉姆港口的混乱可能还是因为毋粟爵士太过操劳,没有管束好自己的手下,加之好像他手下有些人和坦霜人太过亲近,勾肩搭背的,以至于那些异族跋扈异常,把港口当成了自己的地盘,绝非大卫爵士故意为之。
所以还是应该让阿明爵士尽快回到港口,将贸易管理和治安防卫权集中,像握紧的拳头,这样应该就能彻底解决隐患,把那些跳梁小丑都捏碎!”
看着低头沉思又死死盯着自己的查理尼二世,目光像探照灯般灼人,几乎要将他的皮肉烧穿,大卫?毋粟目瞪口呆片刻后冷笑道,嘴角的弧度带着决绝,像冰封的河面裂开一道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好一个诛心之论!
那就将托拉姆港的全部管理权交由阿明?崔克,我以后绝不插手,省得碍了某些人的眼,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正要离开的阿明?崔克听到大卫?毋粟的话,眼睛一亮,像猎人现了猎物,瞳孔里闪着贪婪的光,回头呵斥道:“你确实有里通外国的嫌疑,身上的坦霜味都没洗干净!
如果坐实,可不只是罚没家产可以了事,脑袋都得搬家,挂在城门上示众!”
可话刚落,长袍下的一把锋利匕“当啷”
掉在地上,银亮的刀身在金砖上闪着寒光,像条突然窜出的毒蛇。
宫殿内的侍卫们忙拔出长剑围了上来,剑尖的冷芒像刺猬的尖刺,密密麻麻地指向中心。
查理尼二世猛地抬起头看着这意外的一幕,瞳孔骤缩,金冠上的宝石仿佛都黯淡了几分,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而阿契索?塔特和尤利?迪奥多后退两步,刚想说话,阿明?崔克眼珠转转,像算盘珠般打得飞快,闪烁的目光里藏着算计,索性抬脚将匕踢到大卫?毋粟面前,金属摩擦地面出刺耳的“咯吱”
声,像指甲刮过玻璃,咬牙切齿逼问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忠心可鉴?坦霜人!
敢不敢用这把刀证明自己,让大家都瞧瞧你的心是不是红的?”
眼珠通红的大卫?毋粟环视着周围那些紧盯着自己的铁甲侍卫,铠甲反射的光刺得他眼睛痛,像被无数根针扎着。
他又恨恨地望了眼查理尼二世,声音嘶哑如破锣,每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我忠心可鉴!”
说着捡起匕猛刺向自己胸口。
查理尼二世慌忙大喊道,声音都劈了叉:“住手!
你这蠢货!
谁让你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