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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轻响。
仿佛被冷水浇头般,老人猛然晃了晃脑袋,酒气从毛孔里蒸腾而出道:“鲜花湾最合适!
就在那里跟我来。”
他说话时,缺了半截的牙齿漏着风,舌尖无意识地舔过干裂的嘴唇,露出抹诡异的笑容。
刹那间,“老铁钩”
卡瓦仿佛被远古猎神附体,醉意瞬间从他浑浊的瞳孔中退去。
他迈开依旧打晃的大步,腰间铁钩摩擦着靴筒出“噌噌”
的声响,边走边打着震耳的酒嗝道:“带好装备,结实的绳索,铁钩、锡酒瓶、破衣烂鞋,任何花里胡哨的东西,只要鲜艳看着很漂亮就行,沼泽人会为了一个小头饰而冒风险,他们对美的着迷与执着简直像中了毒。”
他的麻布包在跑动中拍打着后腰,露出里面五颜六色的羽毛头饰,在阳光下闪烁着虹彩。
戴文与手下们惊愕地看着判若两人的“老铁钩”
卡瓦——方才还步履蹒跚的醉汉,此刻竟像经验丰富的老獾般在林间穿梭自如。
他们不由自主地跟在后面,皮靴踩过枯枝出“咔嚓”
的断裂声,惊起的灰雀扑棱着翅膀,在树冠层洒下细密的羽屑。
穿过挂满紫色藤蔓的林带,一大片绚烂的花海突然撞进眼帘。
湖岸边的草地被各色花朵覆盖道:艳红的秋牡丹、明黄的毛茛、淡紫的勿忘我,在秋风中织成流动的锦缎。
浓郁的花香混合着湖水的腥甜扑面而来,即便秋意已将草叶染成金黄,这片花田却始终保持着盛夏的绚烂。
猎奴者们仿佛被无形的手牵引,脚步虚浮地要向这片花海走去,有人甚至无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摸那些在风中摇曳的花瓣。
“老铁钩”
卡瓦见状,像被点燃的爆竹般冲上前,布满老茧的手掌“啪、啪”
地甩在众人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在花海中回荡道:“清醒,清醒,别被迷惑住。”
他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昨夜的酒渍,甩动时溅出几滴暗黄色的液体。
挨了打的猎奴者们猛地惊醒,有人捂着烫的脸颊嘟囔道:“这个地方真邪门。”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花瓣边缘泛着诡异银光的花朵,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着。
“当然,这里一年四季都鲜花盛开,确实诡异。”
“老铁钩”
卡瓦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他像壁虎般贴着地面滑入树林边的草丛,枯枝败叶在他身下出“沙沙”
的轻响。
老人贼眉鼠眼地四下张望,鹰钩鼻几乎要碰到沾着露珠的草叶。
众人慌忙效仿,荆棘划破衣料的“嘶啦”
声此起彼伏。
法务官戴文趴在“老铁钩”
卡瓦身侧,鼻尖嗅到泥土中混杂的腐朽气息,他急切地压低声音道:“怎么了?”
腰间的匕因动作而晃动,刀柄上镶嵌的绿松石在阴影中闪烁着妖异的光。
“老铁钩”
卡瓦费力地卸下背后的麻布包,包角的铜铃被他用破布裹住,避免出声响。
他伸出枯树枝般的手指放在唇边,喉间出“嘘”
的气音道:“那个女人在那儿,必须等她离开,咱们才能布陷阱。”
阳光透过花叶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宛如爬动的蛛网。
看着“老铁钩”
卡瓦煞有介事的模样,戴文的手不自觉地按上剑柄,铁护手与甲胄摩擦出“刺啦”
的轻响。
他狐疑地扫视着花海,嘴里低声咒骂道:“你他妈要是瞎说,我现在就弄死你。”
唾沫星子落在面前的三叶草上,惊飞了一只正在采蜜的蓝紫色蝴蝶。
“嘘嘘嘘。”
“老铁钩”
卡瓦的嘘声突然变得急促,只见花丛深处,一个赤裸的身影缓缓站起。
女人乌黑的长垂到腰际,在阳光下泛着缎子般的光泽,水珠从梢滴落,砸在艳红色的花瓣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她妖娆的身段被各色花朵簇拥,宛如从花海中诞生的精灵,猎奴者们的呼吸瞬间停滞,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咚咚”
的狂跳声。
仿佛感受到注视,女人缓缓转过身。
她曲线玲珑的身体上沾着金色的花粉,鲜红的嘴唇像刚摘下的浆果,情凝秋水的眼眸扫过草丛时,每个人都觉得她在对自己微笑。
藏在草里的几个人不由自主地探起身,其中一人的手肘压断了身后的野蔷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