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山丘后的乌坎那斯骑兵听到这话,打着唿哨呼喊着,以少带多,最终全员响应,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冲出山丘的树林,向平地的黄金军团冲去。
看着勃木尔?霍克索打乱计划,贸然出战,萨沙?格勒脸色涨红,暴怒地刚想作又现已然无力阻止,只能猛抽战马,索性随着奔涌的骑兵冲下山坡。
乌坎那斯人尖利唿哨和肆意呼唤在空中回荡,追击曼丁怯奢军的黄金军团步兵好像触电般突然阵型暂停,他们的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开始有些混乱地扭转方向列阵,对着远处黄蜂群般而来的乌坎那斯人,坦霜黄金骑兵也不再追击怯奢军,调转马头有些呆滞地立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波阿力花?敕珊急忙大喊道:“稳住阵型,两翼收紧,防守,迎战乌坎那斯人。”
密集的传令鼓声过后,坦霜黄金军团步兵勉强又排列整齐地长矛向前,对准来袭的乌坎那斯人,眼神充满仇视后的坚定,但也隐隐藏着些许畏惧。
两翼上万的坦霜骑兵也仓促矗立在步兵方阵边,手紧紧握着缰绳,不时望向金色战车上的波阿力花?敕珊,好似在等待着这位君主最终的命令。
兴奋异常的勃木尔?霍克索回头看看宝日乐,在呼呼风声中大喊道:“今天宰干净这些呆子。”
说罢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似乎已然被这一年多征战的太多胜利冲昏了头脑。
在奔驰马背上的潮洛门、拉合尔、乌珠?扈查、木图?杜酷儿、坦仓、卓克桦,朱木忒、朵尔沁,都猛抽战马呼应喊道,“宰了他们!”
随着这阵如暴风雨般的呼喊声从远方传来,乌坎那斯骑兵骑着狂奔的伯达战马,如同狰狞的群野兽,呼啸着席卷而过,将地面上的沙尘肆意扬起,而远处的天际,乌云如同汹涌的黑色浪潮,滚滚翻涌而来,时不时有几道惨白的闪电在云层间闪烁,如同恶魔的利爪,将昏暗的天空撕开道道恐怖的裂痕,紧接着便是沉闷如雷的轰鸣声,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好似也在为乌坎那斯人助威。
就在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中,坦霜黄金军团严阵以待,但吃过亏的坦霜黄金军团士兵们心中的惶恐开始滋生,虽然不敢擅自后撤,但还是不自觉地收紧脚步,波阿力花?敕珊金色面具下的眼神呆滞,不知是太多愤怒,还是有些猝不及防,但片刻之后,他挥舞着手中那把镶嵌着宝石的长剑,大声呼喊着:“顶住,盾牌防护!”
可是,乌坎那斯人骑马狂袭的箭雨已经暴雨般倾泻而下,坦霜军团片刻的迟疑,瞬间让大片士兵在箭雨中哀嚎倒地,他们的惨叫声在狂风中回荡,金色的铠甲被鲜血染红,原本整齐的军阵出现了一道道缺口,如同被撕开的金色绸缎。
但乌坎那斯人好似已经习惯使然,还是对远处的曼丁军有所防备,他们如同鬼魅旋风般逼近,在那一瞬间,又像分叉的河流,柔和地盘旋分离而去,伴随着无数闪烁着寒光的箭支射向坦霜阵列。
望着自己的军队再次被动挨打,心急如焚的波阿力花?敕珊索性大声呼喊道:“两翼骑兵攻击,攻击!”
声音因为愤怒和焦急而变得有些扭曲,面具下那双眼前凸起,手中的长剑不停地挥舞,好似想要从战车跃下上前搏杀。
然而,传令的鼓声过后,坦霜黄金军团的骑兵们却呆立在原地,好似被乌坎那斯人的箭雨和行踪不定打懵,不知所措地看着忽左忽右、忽离忽散的乌坎那斯人,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不知道到底该追击哪一边,就在这恍惚犹豫之间,坦霜黄金军的士气被逐渐削弱,心中的恐惧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
波阿力花?敕珊看着逃走又来袭不停反复的乌坎那斯骑兵,又看看身边肆意被掠杀的士兵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缓缓抬手,摘下那顶象征着荣耀的纯金面甲,用力扔在地上,头在狂风中凌乱地垂在脸颊上怒吼道:“骑兵掩护,回城!”
他的声音在狂风中渐渐消散,带着无尽的悲伤和失落。
就在这时,远处的曼丁怯奢军已经停住了脚步,转身望着突然开始交战的场面,而荒牧?曼丁情不自禁来到队伍前方,紧盯着这风云突变的战局,又看到那些奔腾跳跃的乌坎那斯骑兵,心中的怒火腾地燃起,咬牙切齿道:“乌贼,终于逮住你们了。”
《瑟瑟鲁》:终将是无聊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