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而且变成了一个山间老人?”
波潵琉游魂飘到卡玛什面前,几乎要贴到他脸上,语气急切:“看来你总算想起些有用的了!
没错,当年确实传遍三界,说达坦洛和沙美拉联手刺杀了施矣默,圣殿地钟也从那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没人见过它的下落。
现在那个老头手里的铜钟,大小、纹路都和传说中的地钟吻合,十有八九就是那件失踪的圣殿至宝!”
“不是我想起来的,是《时间之书》里明确这么写的。”
卡玛什急忙从挎包掏出那本《时间之书》,书页展开便有细碎的时空符文在纸面上流转,泛着柔和的微光。
他快翻动书页,指尖停在一页泛黄的纸面上,语气肯定:“你看这里——‘铸乐施矣默遇刺于圣殿钟楼,地钟随其神魂溃散而失,此后无踪迹’。
后面还写了,连《时间之书》都曾被垩德罗带走。
不过那个老人手上的小钟确实怪异,刚才钟声响起时,我能感觉到书页都在烫,这说明它确实是个宝物,绝对不是普通的铜钟!”
说着抬头望着波潵琉游魂,眼神里满是感叹:“这本书里还写了施矣默与施洛华的恩怨,你们这些神明之间的关系,简直比我们凡世人的家族纠纷还复杂,跟一团扯不清的乱麻似的。”
波潵琉游魂抬手摸了摸右耳后那个还在微微烫的警报骨角,方才在岩洞见到冰雪笃玛时,这角就像被烈火灼烧般刺痛,此刻余温未散。
他悬在半空犹豫片刻,淡蓝色的躯体因纠结而微微扭曲,语气里满是怀疑:“但是那个冰雪笃玛,就是岩洞中的干尸,峩见到他的时候,预警触角一直在响哩,时断时续的,峩非常怀疑他的身份,他说不定根本不是真正的冰雪笃玛,而是有人用邪术操控的傀儡!”
卡玛什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他随手合上《时间之书》,银蓝色的书页碰撞出“啪”
的轻响,连忙追问:“对了,我还有个疑问——为什么书上说勃族现在只剩下勃劳和勃休两个人了?其他的勃族人呢?”
波潵琉游魂立刻来了精神,虚影躯体挺得笔直,像根绷紧的蓝绸带,语气里满是洋洋自得:“想知道啊?可以!
不过得有条件——你要是能把峩身上被‘余念人’弄出来的伤疤复原,峩就把勃族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哩!”
“不用你说我也能知道!”
卡玛什晃了晃手中的《时间之书》,书页上的时空符文闪着细碎微光,他哈哈大笑起来,眼底满是得意。
随后他重新翻开书,指尖在书页上快滑动,很快找到记载勃族历史的那一页,轻声读道:“冰雪可汗与冰雪笃玛,早已是曼丁人和乌坎那斯人数千年的传说神话。
勃休当年因触犯勃规被打落凡间,在尘世漂泊了数百年,后来偶然与雪雨湾的部族产生纠葛,才算有了落脚之地。
再后来,他在乌骨山被遗留在那里的上古双面斧误伤,肉身被毁坏。
勃劳为了保护他的神魂光华,将其肉身坍锁,可灰度僧突然出现,想将勃休彻底湮灭,所幸在勃老保护下,他逃到了雪山,借雪山灵气滋养,这才让他以冰雪可汗的身份留存下来。”
听着卡玛什一口气读完《时间之书》上的记载,波潵琉游魂惊愕得涡流眼呆滞如块蓝玉,淡蓝色的躯体在风中僵了足足半晌,才喃喃道:“《时间之书》里面还真是什么都有!
连勃族这么古老的秘辛都记得清清楚楚,难怪圣殿当年把它当成镇殿至宝,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守护。”
“依我看,不是人家那个老儿子有问题,是你耳朵后那个骨角坏了,而且你脑子说不定也被谁打坏了,所以才乱响,就像我小时候被蜻蜓女追得撞在树上,脑袋嗡嗡响了好几天。”
阿基里塔斯突然插嘴,边说边用手挠了挠后脑勺,“而且我以前在章鱼岛被揍狠了以后,脑袋里也会嗡嗡乱响,跟你现在这情况一模一样!”
波潵琉游魂被噎得说不出话,雾气躯体蔫蔫地垂了下来,神色沮丧道:“跟你们这些没见识的人说不明白这些哩!
但囚主肯定知道——虽然他一直嘴硬不承认自己是达坦洛,可他身上那些神技,比如能随意操控洛兹火链、能和星神直接对话,全是‘死亡星神’才有的独门本事哩。
不过他这个人性子太倔,永远不喜欢谈论过去的事,就算问了也是白问。”
阿基里塔斯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用力拍打着马背,笑得前仰后合,连身上的牛皮大氅都跟着晃动:“想那么多干什么?你跟着赫斯就好!
反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