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整座帐篷开始微微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野孩子爬到帐篷角落拴狗的铰链前,回头望着赤木黎轻声道,“放狗?”
听着杂乱中帐篷外传来轻微脚步声,斥木黎忙向野孩子摆摆手,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随即用牛角弓掀起帐帘,突然朝外大喊道“啊!”
佯装要往外冲,躲在帐篷外举着刀想偷袭的杀手弯刀落空,斥木黎趁机用牛角弓套住这个杀手的脖子,用力一扯,将他拽地踉跄两步扑倒在狗棚前,乌拉犬一拥而上,探头咬住杀手的衣衫,将他拉入狗棚,杀手的惨叫声和乌拉犬的撕咬声起,而赤木黎再次“喂”
的朝外恫吓一声,帐篷外另一名杀手顿时魂飞魄散,仓皇失去理智地径直朝着对面点火箭的那几人奔去,而对面几人竟然不停挥舞胳膊,好像逼迫逃跑的杀手返回。
看着这些如此外行甚至有些愚蠢的杀手,斥木黎深深出了口气,探身摸过支箭搭在弓弦上,用牛角弓横着将帐帘顶开,拉满弓弦,一箭将逃跑的人射倒在地,随即又瞄准远处那几个慌里慌张准备张弓回击的杀手,“嘣嘣嘣”
连射几箭,箭离弦的声音清脆如此悦耳。
“啊啊”
远处传来几声惨叫,有人大喊:“再放箭,烧死这个异族人。”
随即“叭叭叭叭”
十几支火箭呼呼带风地划过夜空,宛如道道流星射在帐篷上,但都被帐篷上的结冰浇灭。
斥木黎似乎害怕太过快的击杀会将杀手们吓跑,横着牛角弓顶开帐帘,不紧不慢将身边剩余几支箭依次射了出去,每射出一箭,都伴随着一声惨叫传来。
看着月光下斥木黎那往帐帘缝隙外鬼祟观瞄的样子,野孩子噗嗤乐出声来。
斥木黎再次摸着身后,却现箭支已经用完,帐角落里也是堆了些还未打磨好的箭杆箭头,于是回头向野孩子低声道:“滚进狗棚。”
说着摸过把弯刀挂在腰上,握着牛角弓钻出帐篷,动作敏捷地跃到马背上,抽打战马,向着那几个偷袭者方向奔去。
没过多久,狗棚外传来熟悉的马蹄声,那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躲进狗棚中的野孩子探着脖子,从几只乌拉犬柔和的身体中挤开个缝,只见归来的斥木黎从马背上扔下个俘虏,又跳下马将他薅进了帐篷。
野孩子急忙从狗洞钻回帐篷,忙趴在地上,用火签和干柴将火塘重新点燃,又拿起自己制作的那个出气筒,轻轻吹着将火苗逐渐撩旺,等火光照亮了帐篷,野孩子扭过脸,打量着这个瘫坐在帐篷角落里的长俘虏。
斥木黎疲惫地靠着木柱坐下,左手搭在蜷曲膝盖上,似乎有些无力般顺手捡起锡酒瓶,仰脖灌了口酒,随即一声不吭地望着火塘,眼神空洞,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野孩子看着着帐篷角瑟瑟抖的俘虏,好奇地上前用手撩起这个俘虏有你凌乱还沾着血迹的长,不禁怒骂道,“木纲,杂碎。”
说着站到浑身抖的木纲身边,左手紧紧掰住他的额头,右手将把匕搭在他的喉咙上,似乎想要将他割喉。
斥木黎忙呵退野孩子,伸手将锡酒瓶递到浑身抖的木纲面前道:“喝两口。”
木纲偷偷瞟了眼脸上脸色铁青的斥木黎,颤颤巍巍地接过酒瓶,刚喝两口便被呛得猛咳起来。
斥木黎冷笑一声,起身薅着木纲头,将他拖进狗棚,又用狗链紧紧缠住他脖子道:“今晚呆这儿。”
随即扭过脸,朝几只犬齿流涎的乌拉犬吩咐道:“如果他跑,就咬死他。”
乌拉犬们听到命令,喉咙里出低沉的吼声,围在了木纲周围。
从帐篷狗洞偷看的野孩子见斥木黎返回,急忙坐回到火塘边,殷勤地倒了碗水,将它送到斥木黎面前,眼神里充满了关切。
斥木黎接过喝干,盘腿皱眉片刻,双腿大张地躺在羊皮毯上,不一会儿便开始打起了呼噜。
野孩子侧躺在旁边,盯着斥木黎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低声嘟囔道,“ada你是ada”
说完蜷缩在旁边,渐渐进入了梦乡。
“汪汪汪”
乌拉犬们的猛吠声传来,扯得铁链哗啦作响。
野孩子从梦中惊醒,扑在酣睡的斥木黎身上拼命摇晃,又惊恐地用手掀起帐帘,却被阳光刺得眼疼,等他再次回头观瞧,才现帐篷外站着群人,为的诺托老爹依旧穿着那件破烂羊皮氅,上面的毛已经脱落了不少,破旧不堪,犹如他那张黝黑又布满褶皱的脸,而他身后的人们纷纷举起捧着肉干、皮毛,不停向前恭送着,似乎在祈求野孩子将这些接入帐篷内。
正当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