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碎金迷”
、“估计他们喝多了以后还探望了那个蜂后”
、“照这个数额,铜法碑上是杀无赦”
、“那个妓院兼赌场的贝隆圃才是罪恶的根源”
、“据说某些庄园即使是斋戒日照样聚赌,而且参与的都是达官显贵”
、“看来躺在地上的那个还真是替罪羊”
、“赌博总比无端杀奴强”
、“和亲生子女乱伦才叫禽兽”
“还有给亲兄弟下毒夺遗产的怎么说!”
不知谁突然冒出一句,让大殿里的元老们顿时鸦雀无声,随即互揭老底的众元老开始怒目而视,又开始挑衅地互相推搡。
看着大殿里的元老们即将再次因为口角而殴斗,查理尼三世忙起身怒道,“这是艾蒙派提王宫,不是元老院,更不是你们的私人宅邸。”
但众元老早已怒冲冠地紧盯自己的政治对手,甚至有人撸起袖子道,“如此羞辱,即使是在契卑洛神殿也孰不可忍!”
说着众人开始揪着衣袍拳脚相加。
躺在担架上被人们踩来踩去的梅尼达忙坐起身道,“你们听我”
可话还没说完,便不知被谁一脚又踹躺在担架上。
看着彻底失控的大殿,查理尼三世怒不可遏道,“卫兵、卫兵,把这些亵渎王宫的东西都抓起来!”
但冲上大殿的卫兵们看着这些权势滔天、非亲即故的元老,都手持长矛远远围着不敢上前。
躲在远处的麦道夫看着蚁群般扭打成一团的元老们,又瞟了眼脸色涨红、冲下王座的查理尼三世,用洪亮的声音道,“我有个事关元老席位的重要事情要宣布,可能不需要你们投票!”
瞬间,元老们停止了撕扯,扭头望向麦道夫。
查理尼三世也收住举起的权杖,疑惑地转过脸。
拄着黑色手杖的麦道夫缓缓走到众元老面前道,“大敌当前,正是需要人才之时,我宣布特拉苏成为元老院终生元老,为国效力!”
说着又环顾众人道,“你们哪位元老反对这个提议吗?”
站在不远处的阿契索紧紧盯着麦道夫道,“巢覆卵破,我身为元老,只想如同清理船蛆般消除帝国的隐藏危害,但不要往我身上泼借机勒索的脏水,希望王上能秉公处理梅尼达临阵脱逃之事。”
听着阿契索的话,几名元老突然惊醒般纷纷点头道,“我们愿意让特拉苏成为终生元老,希望王上秉公处置!”
麦道夫乘机向弟弟使了个眼色,查理尼三世冷冷瞥了眼躺在担架上闭眼偷听的梅尼达,放下手中的权杖思索片刻,有些不情愿地大声宣布道,“那就暂定如此,三年考验期后正式任命,而且我认为对于梅尼达,应将他降格为旁听协从元老,褫夺他的一半家产,部分用于征召士兵,对抗厄姆尼人,其他用来支付塔特家和迪奥多家的购船债务!”
阿契索假装余怒未消,但又认可地将手放在胸前行礼,元老们也松了口气地向查理尼三世弯腰行礼。
查理尼三世轻蔑地瞟了眼阿契索,大声道,“我也收到消息,厄姆尼人的上千艘军舰在撒布莱梅海峡集结,而且他们的先遣队确实已经开始围攻帝国在海上的所有船只,估计不出两个月他们的大军就能进入托拉姆港,据估算,敌人的数量不少于六十万,而乌坎那斯匪徒不时越过瓦格纳长墙骚扰劫掠,小奥古斯塔的卢鲁·巴赫正奋力血战,所以帝国其他城邦也时刻在戒备中,目前能给咱们的支援会极其有限!”
看到在场的元老们都默不作声,查理尼三世补充道,“虽然咱们偷袭厄姆尼人战舰失利,遭受了损失,托拉姆港也危在旦夕,但我们还有沼泽和卢卡斯森林做屏障,况且咱们万众一心,不是吗!”
查理尼三世边说边打量着这些心神不宁的元老。
麦道夫拄着手杖也走上前道,“生活总是充满危机,只有勇于面对才能获胜,何况我们赢过很多次,自私自利只会带来全盘的灾难。”
被提点的阿契索低头沉思片刻,大声说道,“梅尼达家财产偿付我的,我将再次垫付做军费,帝国购买我家商船的欠款延期到战争结束再开始支付,我们塔特家将全力支保卫帝国的战争。”
查理尼三世松了口气笑笑道,“阿契索爵士,您始终是伯尼萨帝国的柱石,咱们荣辱与共,如果您信任我,请回去品着美酒静候佳音,帝国军队会再次挫败厄姆尼侵略者,但我也希望各位能慷慨解囊,避免巢覆卵破。”
听到查理尼三世想要再次获得捐款,一众元老马忙围着阿契索和迪奥多身边开始低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