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的人不是铁板一块,总有能被收买或者胁迫的。”
银翼:“或者,我们带个小型信号追踪器进去?如果‘渡鸦’身上有我们不知道的、哈夫克用于监控他的电子镣铐或植入物,也许能反向追踪?”
彼得罗夫:“风险太大,且不确定性高。
最稳妥的方式,还是依靠外部情报和内部有限的观察,结合监狱布局图,推断他最可能的关押位置。”
银翼:“好了,假设我们人品爆,找到‘渡鸦’了。
怎么出来?难道还坐那架运输机?格赫罗斯会笑眯眯地给我们送行?”
佩恩:“原路返回几乎不可能。
一旦行动开始,机场肯定是第一个被封锁的地方。
必须另有撤离路线。”
彼得罗夫:“海上?监狱两侧都是峭壁,唯一可能的登陆点看守森严。
而且,如何接应?gti的舰艇根本不敢靠近那片海域。”
银翼:“等等……空运……他们靠空运……如果我们能……如果我们能搞到一架他们的直升机呢?”
佩恩和彼得罗夫都愣了一下。
银翼兴奋地比划着:
“南部不是有直升机停机坪吗?每次补给,肯定有直升机在待命或者维护!
如果我们的人,在制造混乱的同时,能夺取一架直升机!”
佩恩立刻反驳:
“疯狂!
且不说夺取直升机的难度,就算成功了,你怎么飞出去?东西两侧的防空导弹是吃素的?而且燃油够飞到哪里?”
彼得罗夫却若有所思:
“未必完全不可行……如果能同时干扰或瘫痪他们的防空系统,哪怕只有几分钟……夺取直升机后,不需要飞太远,只需要飞到公海某个预定的gps点……”
佩恩:
“然后呢?指望魔法出现一艘接应的潜艇?”
银翼:
“为什么不能是潜艇?或者高隐身艇?只要出了阿根廷的领海,甚至只要离开‘潮汐’的直接火力范围,gti在南大西洋难道就一点力量都没有?马岛的那些‘疗养员’们,总该干点正事了吧?”
佩恩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评估这个大胆到近乎荒谬的设想:
“……理论上……如果时机掐得极准,外部干扰到位,内部混乱成功,并且有绝对可靠的接应……有一线生机。
但这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是万劫不复。”
经过数小时激烈甚至带有火药的讨论,一个极其复杂、环环相扣、风险高到令人窒息的方案雏形,被硬生生地勾勒出来了。
就在他们刚刚为这个疯狂的计划搭起一个摇摇欲坠的框架时,银翼的加密通讯器出了急促的蜂鸣。
他看了一眼信息,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先生们,必须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
“刚收到的线报,来源不算绝对可靠,但可能性很高——阿根廷议会即将在48小时内进行表决,大概率会正式批准加入哈夫克阵营的协议。”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佩恩一拳砸在墙上:
“该死!
这么快!”
彼得罗夫却早已预料到了:
“一旦协议签署,阿根廷将不再是灰色地带。
我们的所有行动都将被视为敌对行为,fsb的渠道会大部分失效,gti的力量将难以在此立足。
哈夫克的特工和阿根廷安全部队会像梳子一样把我们从这里找出来。”
银翼看向两人:
“伙计们,没时间再慢慢推敲了。
要么放弃,立刻撤离,之前所有努力付诸东流,‘渡鸦’继续在牢里等死。
要么……”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
“……我们就必须在阿根廷彻底倒向哈夫克之前,也就是在未来几天内,把这个异想天开的计划变成现实,然后硬着头皮去执行!”
放弃,意味着战略上的失败和道义上的背弃;
执行,则是一场九死一生的豪赌。
“干!”
佩恩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细节在路上完善。”
彼得罗夫言简意赅,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我们必须立刻转移,这里也不安全了。
分头准备,按最紧急战时状态执行。
汇合点……”
三人不再犹豫,迅销毁不必要的文件,收拾装备。
几天后,经过一连串滴水不漏的转移和痕迹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