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指挥队伍,一边迅掩护着那些未能及时进洞的新兵。
牧羊人不时回头望着四散逃窜的队伍,他的眼神冰冷如刀,但内心的紧张和不安却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个新兵——老兵面对大规模炮击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地慌乱的。
战场上的死亡似乎无处不在,哪怕是最强壮的士兵,在这一刻也会感到无助。
“快点!”
威龙的声音低沉且急促,“往里面跑!”
他们拼尽全力拖拽那些几乎要崩溃的新兵,哪怕是那些眼神已经失去焦距,双腿瘫软的人,也得硬生生被拉扯进防炮洞。
就在他们刚刚跑入防线深处时,一颗重磅炮弹几乎是紧随其后,狠狠砸在了刚刚离开不久的战壕上,爆炸的冲击波将周围的一切都瞬间摧毁——那些已经逃到安全地带的士兵们,甚至感觉到洞壁都在剧烈震动,泥土飞扬,声音几乎把耳膜震裂。
然而,命运并未给予他们太多喘息的机会。
在炮击的空隙中,威龙和红狼对视了一眼,眼中充满了担忧。
新兵们已经在压力下完全崩溃,甚至有几个人已经开始呆滞地走出防炮洞,眼神空洞,仿佛已不再感知这个世界。
“不要让他们出去!”
牧羊人咬牙命令,声音中充满着冷酷。
他本能地想要冲出去把那些迷失的战友拉回来,但他知道,面对如此猛烈的火力,任何脱离防线的行为都可能意味着死亡。
就在他们准备继续掩护队伍时,眼前的视野突然被一阵耀眼的光芒吞噬。
接着,整个地面再次剧烈震动,那辆曾经立下赫赫战功的99a2主战坦克,正面被一阵tornado-s3oo毫米重型多管火箭炮的齐射命中。
坦克上原本悬挂的标志性战旗,在火光中瞬间化作灰烬,战车的装甲被撕裂成大块,钢铁的骨架被摧毁成碎片。
一声声巨响,几乎将威龙他们的耳膜震破。
整个战场上似乎没有一处可以藏身的安全地带,炮火如同降临的天罚,无情地清洗着这片曾经属于人类的土地。
“我们得守住!”
威龙低吼着,眼中闪过一丝急切。
他迅检查了一下阵地,确认了防炮洞里的大部分新兵已经撤入了相对安全的区域。
外面炮声阵阵,震耳欲聋。
防炮洞里,空气沉闷,充斥着烟雾与汗水的混合味。
新兵们个个瑟瑟抖,死死趴在地上,脸色苍白,双手死死压住耳朵,试图抵挡那令人窒息的炮声。
然而,无论如何,他们依然能感受到那震撼大地的轰鸣,仿佛每一颗炮弹都能直击他们的心脏。
红狼静静地坐在洞口处,身体紧紧地靠在那冰冷刺骨的岩壁之上,仿佛要将自己融入这坚硬的岩石之中。
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一刻也不敢松懈地紧盯着洞外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或异动。
只见他狠狠地咬着牙关,嘴里叼着一根已经快要燃尽的香烟。
随着他用力地吸了一口,一股浓烈的烟雾从他口中缓缓吐出。
那烟雾在空中缭绕、升腾,仿佛带着他心中那一丝丝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焦虑和深深的无奈。
尽管他的手指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并非源自于内心的恐惧。
而是由于长时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以及残酷战场上所承受的巨大压力所致,这种颤抖甚至可以称之为一种下意识的生理反应,亦或是条件反射罢了。
此时,四周的空气变得愈凝重起来,烟雾逐渐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狭小的空间。
然而,即便如此,红狼自始至终都未曾抬起过头来。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身为这支队伍的指挥官,不管面临怎样艰难险阻的局面,此时此刻最为重要的便是保持住那份难能可贵的冷静。
再看另一边,威龙正端坐在与红狼相隔一段距离之处。
在他身旁,摆放着一瓶已经开启过的活粒苹果汁,瓶口水珠欲滴未滴,在那昏黄黯淡的光线映照下,微微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与那些初出茅庐、尚显稚嫩而又紧张不安的新兵们截然不同,威龙显得异常镇定自若。
他悠然自得地品味着手中的苹果汁,时不时还会低下头去瞄一眼腕间的手表,其目光之冷静沉着,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相较于红狼那种因久经沙场、身经百战而沉淀下来的沉默不语,威龙身上所散出的这份沉静,则更多地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从容之感,仿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