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黑暗的记忆。
他感觉到有人握住他的手——是无名,这个沉默的战士不知何时坐在了他身旁。
举证持续了整整三小时。
当班宁展示最后一份证据——雷斯与哈夫克组织的资金往来凭证时,连见多识广的法官都皱起了眉头。
"
被告人,"
老法官摘下眼镜,直视雷斯,"
你还有什么要陈述的吗?"
囚笼中的军阀突然挺直了佝偻的背脊。
他环视法庭,目光在扫过赛伊德时闪过一丝怨毒:
"
成王败寇罢了。
如果当初赢的是我——"
"
没有如果。
"
赵将军厉声打断,"
只有正义。
"
法庭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嗡鸣声回荡。
法官与两位陪审法官低声商议后,重新戴上了眼镜。
“被告人雷斯,你给我听着!”
“我听着呢!”
“中华人民共和国军事审判庭国际分庭,指控你的反人类战争罪行,你有什么要陈述和辩护的?”
“这可以有,你们说的大量事实,都是在鸡蛋里拣骨头,拣来拣去,说是反人类,是你们说了我才知道的。
通过丑化我,丑化阿萨拉王国,丑化亿万阿萨拉人民,”
“本法庭给了你充分的陈述和辩护——”
“充分的?”
“我再三问你,你也没说的吗?本法庭给了你充分的陈述和辩护时间,但是你回避指控你的罪行,反而利用辩论的时刻,表反人类的声明——”
“你们gti才是反人类的!”
“gti和阿萨拉人民将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叫哈夫克来让我多长几个脑袋砍掉就行了?”
"
本庭宣判:被告人雷斯,七项罪名全部成立。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际战时法》第8条、第16条及《gti各成员国特别军事条例(2o36年修正案)》第3款,判处终身监禁,立即押赴新地岛服苦役,不得假释。
"
法槌落下的声音如同惊雷。
雷斯突然疯狂摇晃囚笼,嘶吼着难以辨认的诅咒。
两名gti宪兵迅上前,给他戴上黑色头套,像拖一袋腐烂的粮食般将他拖出了法庭。
旁听席爆出掌声。
那名老妇人跪倒在地,用阿萨拉语哭喊着"
正义终于来了"
。
赛伊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将多年来一直背负着的沉重负担一下子卸了下来。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紧张和压力中完全恢复过来。
“结束了。”
无名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声音平静而又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
赵将军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他的脸上透露出一种严肃和果断。
他向赛伊德和无名点了点头,以示问候和敬意。
“押解专机两小时后起飞。”
赵将军说道,他的语气简洁而明确,“雷斯将会是新地岛监狱重建后接收的第
个囚犯。”
赛伊德听到这个数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这意味着雷斯将被送往那个遥远而又寒冷的地方,开始他漫长的牢狱生活。
“苦役具体指什么?”
赛伊德终于忍不住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雷斯未来命运的担忧。
赵将军转过头,望向窗外正在缓缓降落的运输机。
那架巨大的飞机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孤单和凄凉,就像雷斯即将面临的命运一样。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丝冷峻的弧度,目光凝视着运输机,缓缓说道:
“永久冻土层下的铀矿开采。
那里的平均气温是零下4o度。”
六小时后,新地岛。
这个位于北极圈内的俄罗斯联邦中央政治改造监狱,宛如一座庞大的地下钢铁牢笼,静静地矗立在这片被暴风雪肆虐的土地上。
新地岛,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尽头,在暴风雪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孤寂和荒凉。
gti的装甲运输机,如同一头钢铁巨兽,冲破铅灰色的云层,在简易跑道上艰难地着陆。
随着舱门缓缓打开,一股极地的寒风如汹涌的海浪般裹挟着冰晶,猛地灌入机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