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格外突兀,就像是砂纸摩擦金属一样,让人感到一种难以忍受的刺耳。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一种冷漠和不屑:
"
亲爱的法官大人,您可真是太天真了。
我们所执行的,可是特别行动委员会的直接命令啊。
"
他的话语如同一颗炸弹,在法庭中引了轩然大波。
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原本安静的法庭瞬间变得嘈杂起来。
威龙站在被告席旁边,他能够感觉到身旁的乌鲁鲁肌肉紧绷,外骨骼出了一阵危险的嗡鸣。
乌鲁鲁的拳头紧紧握着,似乎随时都可能冲上去给那个高个子男人一拳。
而在后排,几名特战干员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他们大声咒骂着,有人甚至将手中的军用水壶狠狠地砸向了被告席。
"
犯人3955号,我想问你,证据呢?"
科斯塔斯法官强压怒火,"
出示你们的证据!
"
"
证据?"
高个子囚犯歪着头,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像个困惑的孩童,"
贝尔格林处长的命令就是证据,特别行动委员会的印章就是证据。
"
他突然提高音量,"
为了gti的纯洁性,清除叛徒不需要证据!
"
这番言论引了更激烈的反应。
旁听席上,一名胸前别着第二十五组徽章的军官猛地掀翻座椅(他因为伤病休假,并没有跟随队伍出外勤任务,因此成为了第二十五组的幸存者):
"
放你妈的屁!
二十五组在潜艇基地被伏击时,你们这些杂种就在现场!
"
威龙注意到一个细节——
当提到"
潜艇基地"
时,最边上那个瘦小的"
渡鸦"
成员瞳孔骤然收缩。
他悄悄拍下这个画面,通过加密频道给正在医疗中心监控庭审的骇爪。
"
宪兵!
控制一下旁观席的秩序——喂,干员,冷静一点,不要殴打犯人——好了,好了,请控方出示物证。
"
法官转向检察官席。
当投影仪亮起时,整个法庭鸦雀无声。
画面上是赫瓦尔岛海滩,马尔科维奇少校的头颅被那个烧伤女人提在手中。
紧接着是地下设施里的场景,"
渡鸦"
队员正在往"
海蛇之泪"
容器上安装引爆装置。
"
这些视频,"
检察官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
证明被告方不仅屠杀同僚,还企图使用《日内瓦公约》明令禁止的生化武器。
"
被告席突然爆出一阵狂笑。
那个脸颊带疤的"
渡鸦"
成员挣脱宪兵压制,声嘶力竭地喊道:
"
那是为了净化叛徒!
特别行动委员会授权我们使用一切手段!
贝尔格林处长说过,对付病毒就要用猛药!
"
威龙的后背渗出冷汗。
这些人说话的方式、狂热的眼神,简直像被洗脑的邪教徒。
更可怕的是,他们坚信自己是在执行正义——尽管他们已经被定性为叛徒。
"
法官阁下。
"
检察官突然转向威龙的方向,"
我请求传唤特别证人。
"
当威龙站上证人席时,他感受到二十道仇恨的目光如利箭般射来。
那个高个子囚犯甚至舔了舔嘴唇,像是在想象撕开他喉咙的场景。
这也难怪,他们这几个人是导致“渡鸦”
部队最终沦为阶下囚的“罪魁祸”
,也是没有被成功“肃清”
、“净化”
的漏网之鱼,当然要受所有人的白眼。
"
请描述你们在赫瓦尔岛地下设施的现。
"
检察官说道。
威龙深吸一口气。
他的声音在法庭里清晰回荡:
"
一开始,我们接到命令,第二十五组出现叛逃迹象,于是前往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