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
“那玩意儿再小,也是个浮动堡垒,上面不会只有一两个打瞌睡的水兵。”
“第二,就算我们拿到了船,我们中谁他妈会开那玩意儿?还有操作那些复杂的声呐和通讯设备?我可只会开救护车和划皮划艇。”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就算潜艇真的被我们骗上来了,我们怎么控制它?用眼神恐吓吗?”
“那上面的船员可比扫雷艇多得多,而且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专业水兵。”
“难道指望他们看到我们拿着步枪冲上去,就乖乖举手投降把潜艇送给我们?”
“至于潜艇……强行登艇控制,几乎不可能。
一旦他们察觉不对,下潜或出警报,我们就全完了。”
“必须想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让他们打开舱门……或者,制造一种情况,让他们主动邀请我们上去?”
他陷入了沉思。
露娜对同伴们的质疑和深入分析似乎早已预料,她脸上没有任何动摇,反而因为讨论的深入而眼神愈明亮。
“问题提得很好。
这正是我们需要解决的细节。”
她接过夜莺的平板,快操作了几下,调出几张放大的卫星图片和信号分析图。
“先,守卫问题。”
她的手指点着一张夜间红外影像,可以模糊看到扫雷艇甲板上有两个热源信号。
“‘勒里奇’级夜间泊泊时,通常只有两名甲板值班人员,舰桥一人,轮机舱可能有一到两人。
其他人都在舱内休息。
这是我们通过连续多晚的无人机侦察确认的模式。
我们需要一支4-5人的精干渗透小组,同时从水下和舷侧起攻击,使用交叉弓弩、消音手枪和冷兵器,在极短时间内同步解决所有外部威胁,控制舰桥和舱门入口。
关键在于同步和绝对安静。”
“其次,操作问题。”
露娜看向夜莺和蜂医,“我们不需要完全驾驭它,只需要让它能动起来,能操作最基本的通讯和声呐浮标投放系统。
我你是电子战和通讯专家,isci系统我可以搞定。
蜂医,你学习能力惊人,临时抱佛脚,记住几个关键操作按钮和流程,应该难不倒你。
我们需要的是时间,骗潜艇上浮需要时间,这期间我们必须维持伪装。”
“最后,也是最难的一步,控制潜艇。”
露娜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我们不强攻。
我们等他们自己打开门。
当潜艇上浮,确认是我们(伪装的扫雷艇)后,他们会怎么和扫雷艇沟通?通常会是语音通讯,甚至可能会派几名水兵乘小艇过来取‘水雷样本’或者进行协调。
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她停顿了一下,让这个想法渗入每个人的脑海。
“就像刚才我说过的……我们伪造一个情况:告诉潜艇,我们的小艇坏了,或者有伤员需要紧急转移到潜艇上(潜艇的医疗条件通常比小扫雷艇好)——蜂医,这是你的表演时间。
或者,声称我们捕获了一名可疑的蛙人现了关键证据,需要立即移交。
总之,创造一个合情合理的、需要他们打开舱门,甚至放下小艇的理由。
只要他们的舱门一开……”
“……我们就强攻进去。”
深蓝接话,眼神锐利,“人数不用多,两到三人,趁其不备,迅控制舱门区,阻止他们紧急下潜。
只要抢占了下潜控制板和通讯室,我们就成功了一半。
舱内空间狭窄,不利于防守,我们的单兵战斗素质远高于水兵。
恐惧和混乱是我们的盟友。”
“没错。”
露娜点头,“这是最危险的一步,也是决定成败的一步。
需要最猛的爆力,和最冷静的头脑。
乌鲁鲁,深蓝,这是你们的舞台。”
乌鲁鲁之前的愤怒似乎平息了一些,他抱着粗壮的双臂,眉头依然紧锁,但似乎在认真权衡。
“妈的……听起来还是像自杀……但是……”
他啐了一口,“如果真能他妈的把那条大鱼(多里亚号)炸上天……这险值得冒。
老子受够窝囊气了!”
蜂医揉了揉脸,忽然笑了起来:
“好吧,好吧……给潜艇‘接生’,然后让它去弑君……这病历足够我吹嘘一辈子了——如果我能活下来的话。
听起来比在野战医院里切胳膊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