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显然她找到了广播系统,"
根据资料,1989年生过大事故……甲烷爆炸引透水,至少两百矿工遇难。
"
露娜突然指向地面某处。
灯光下,几块排列整齐的小石子组成十字架形状——
显然是当年幸存者或救援队留下的纪念。
"
难怪要废弃。
"
深蓝踢开一个变形的氧气瓶,"
整个矿区都被诅咒了。
"
无名不知何时已经探查完周边区域,手里拿着几块奇怪的黑色物体回来。
当威龙凑近看时,现是风干的蝙蝠尸体,翼膜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
"
至少有六个蝙蝠巢穴。
"
无名罕见地主动汇报,指向几条黑暗的岔道,"
新鲜的粪便……说明通风系统还有自然气流。
"
蜂医已经完成了紧急手术,正用从旧医疗柜翻出的绷带给牧羊人包扎:
"
他暂时稳定了……但我们需要尽快回到地面。
"
骇爪从配电室走出,脸上混合着油污和胜利的笑容:
"
好消息是电站还能全功率运行。
坏消息是……"
她指向升降机方向,"
幽灵的破坏让主井完全堵塞。
"
"
有替代路线吗?"
威龙检查着刚烘干的r14步枪。
"
理论上……"
骇爪调出刚修复的矿区全息图,"
东侧有紧急逃生通道,但需要穿过整个下层矿区。
"
红狼吹了声口哨:
"
又要钻老鼠洞?老子受够这鬼——"
他的抱怨被突然响起的广播电流声打断。
骇爪惊恐地看向控制台:
"
不是我!
系统自己启动了某种……录音?"
沙哑的阿尔巴尼亚语突然充满整个空间,伴随着老式录音带特有的失真感:
"
……这里是总工程师张卫国……爆炸生后……西区还有三十名同志被困……水位还在上涨……如果有同志听到这段录音……"
录音突然切换成中文,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男声几乎是在嘶吼:
"
……共产党员跟我上!
把水泵开到最大!
决不能让阿尔巴尼亚兄弟……"
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仿佛那些七十年代的幽灵仍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
"
走东区。
"
威龙突然说,声音比任何时候都坚定,"
如果当年,我们的前辈,能为陌生人拼命,我们至少能为自己战友走完这段路。
"
没人有异议。
队员们默默整理装备,将重伤员安置在临时担架上。
骇爪将中国工程师留下的搪瓷杯郑重放回控制台,无名则把蝙蝠尸体排列成小小的坟墓。
当下层通道的防爆门被乌鲁鲁用工程密码打开时,扑面而来的是混合着矿物和岁月的气息。
灯光逐一亮起,照亮了墙上那些泛黄的相框——中国工程师与阿尔巴尼亚矿工的合影,年轻的面孔在黑白照片里笑得灿烂。
威龙走在最前,雁翎刀已经收回鞘中。
在这条被遗忘的通道里,他们不再是猎人或猎物,只是一群试图重返光明的迷途者。
而这段意外的地心之旅,似乎让每个人都背负上了比弹药更沉重的东西。
矿洞深处的空气粘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混合着霉菌、金属锈蚀和某种古老岩石的气味。
威龙走在队伍最前方,-6外骨骼的探照灯在潮湿的岩壁上投下摇晃的光斑。
每走一步,作战靴都会陷入积了几十年的泥浆,出令人不适的"
咕啾"
声。
"
深度计显示我们已经下降至地下35o米。
"
骇爪的声音从头戴式耳机传来,伴随着战术终端轻微的电流杂音,"
温度18摄氏度,湿度93。
"
乌鲁鲁啐了一口,唾沫在灯光下划出闪亮的弧线:
"
操,比哈夫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