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腿,失血过多,在外界援助到达之前,我几乎要丧命——你是外科医生,应该知道小腿受伤的后果是什么吧?”
红狼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幸好我活下来了,但从那之后,我不得不依靠外骨骼装置才能重新回到战场。
虽然痛苦,但也不得不承受,毕竟巴顿将军说过,一个军人最好的结局就是在最后一场战争中被最后一颗子弹打死。
可能每个美国大兵都有这样的情怀吧。
我可不想在后方老老实实修摩托车,或者在路易斯安那州的农场里铲牛粪。
我想在瓜达卡那尔岛,在热带丛林中一个地洞一个地洞地同日本人争夺;在硫磺岛,亲手把我们的星条旗插上折钵山;在索马里,为了《91earethe91or1d》的理想,作为一名三角洲特种部队的军人,奋勇作战,就像我在战场上牺牲的父亲一样。
你要知道,每个美国男孩都曾经幻想着,身着着笔挺的军礼服,面对着冉冉升起的星条旗,唱起我们至高无上的国歌《thestar-sp1edbanner》,仿佛从巴尔的摩市东南的麦克亨利堡透过炮火的硝烟,看到我们的美国国旗仍然在城堡上迎风飘扬。”
叶卡捷琳娜的目光一瞬间柔和了下来,她沉默了片刻,仿佛对红狼的故事充满了理解与敬意。
她的眼睛闪烁着某种独特的光辉,那是战士之间默契的信任,也是一种彼此之间无言的敬重。
“真是英雄事迹。”
叶卡捷琳娜轻声说,眼中似乎带着几分遗憾,“但你知道的,这种事从来不会得到应有的表彰。”
她顿了顿,微笑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幽默:“不过也许你会觉得,有些时候,被表彰反而更累。
他们会把你拉去开表彰大会,给你颁勋章,让你做演讲,把各种各样的纪念品赠送给你,唯独忘记了你曾经经历过生离死别,内心伤痕累累,需要静一静。”
红狼苦笑:“是啊,按理说,我应该得个勋章什么的,哪怕是紫心勋章啊,但上级对我没有任何表彰。
顶多是口头上说了几句‘有效的行动’,但也就到此为止。”
叶卡捷琳娜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多了几分钦佩:“我明白你是什么心情。
在我自己经历的烬区战斗中,就在那座军械库的门口,我冒着哈夫克的枪林弹雨,救出了所有重伤的车组成员。
那辆t-9o坦克几乎就要爆炸了,我带着伤员硬是从里面拖出来。
这件事,我也没有得到过任何上级的表彰,反而是差点被训斥一番,理由很简单——我没有按照标准操作程序进行。”
红狼低头沉思,默默吸着烟,似乎感受到她话语中的那股坚韧和对战友的忠诚。
“你做得比我更伟大,”
他说道,“你真的是不顾一切救了他们。
在烬区的作战确实很艰难,有些干员甚至中暑了,当然也有不少载具直接趴窝,导致有的死亡走廊只能靠我们的血肉之躯去趟。”
叶卡捷琳娜没有否认,反而轻笑:“我知道,有时候战场上的决定很难理解,甚至可能被认为是‘冒失’,但我相信,自己所做的,是最应该做的。”
她停了一下,看向远方,似乎回忆起那个生死攸关的瞬间,“也许有一天,我们会现,所有这些决定并不是为了表彰,而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责任。”
红狼深深点头,目光渐渐变得平静。
是的,正如叶卡捷琳娜所说,他们所做的一切,从未为了表彰或奖励,而是为了自己内心的那份使命感和对战友的守护。
这份责任,早已深深植根在他们心中,成为了他们生活的意义。
两人静默地坐在车轮边,烟雾在空中盘旋,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言的情感。
过往的伤痛和无法诉说的情感,在这一刻,似乎找到了共鸣。
无论命令如何,他们在战场上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那份无畏的信念,和对生命的尊重。
“或许有一天,我们会理解,自己所做的一切,远比任何荣誉和表彰更有意义。”
红狼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
叶卡捷琳娜微笑着点头,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沮丧,反而有一种无比坚定的光辉。
她看着红狼,轻轻回应:
“是的,至少我们永远可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骄傲。”
两位战士肩并肩坐着,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彼此的安慰。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