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所以你们从不越界?"
"
越过这道墙的人要喝下誓言水。
"
赛伊德从腰间解下雕花铜壶,液体晃动的声响混着沙粒摩擦声,"
用阵亡者的血、绿洲的盐水和沙棘汁调制的。
喝下它的人……"
他突然扯开衣领,咽喉处狰狞的疤痕在烈日下泛着红光,"
要么成为不眠的守夜人,要么变成游荡的沙魂。
"
红狼突然指向沙墙顶端:"
那些闪光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混凝土墙面上每隔百米就嵌着块菱形金属板,正将阳光折射成诡异的紫色。
"
记忆棱镜。
"
赛伊德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
每块板子背后都封存着阵亡者的遗物。
去年有人试图盗挖,触地雷炸断了三条腿——现在那些残肢还挂在铁丝网上示众。
"
沙漠开始起风了。
赛伊德看着gti队员们重新整队,知道这些北方士兵永远不会真正理解这片土地,理解阿萨拉。
当装甲车引擎再次轰鸣时,他最后望了眼沙墙投下的阴影,那里有祖父讲述过的传说:每当月圆之夜,墙体会渗出红色的沙粒,那是无数亡魂在重演死亡的瞬间。
"
等等!
"
骇爪突然按住车门,"
您说输水管道每天运送三万吨淡水?"
赛伊德握方向盘的手背暴起青筋:"
足够让二十万人活命的水,现在供养着谢尔克斯的赌场和高尔夫球场。
"
他从后视镜看到露娜正在记录什么,她的钢笔尖在颠簸中划出断续的折线,像极了沙墙上那些永远无法愈合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