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爷爷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回来时少了条腿。
"
窗外雨势渐大,雨水拍打着锈蚀的防盗网。
威龙注意到神龛上的照片——
年轻的爷爷穿着65式军装,怀里抱着个婴儿,应该就是养父。
"
最近庙街来了帮生面孔。
"
王美萍突然压低声音,"
住在前面的重庆大厦,整天关着窗帘。
"
她弹了弹烟灰,"
有个女的,总穿黑色和服,去7-11买关东煮。
"
威龙的肌肉瞬间绷紧:
"
什么时候?"
"
前天晚上啦。
"
王美萍走到窗前,撩起一角窗帘,"
看到没?那个晾着红床单的窗户。
昨天半夜还亮着灯,有人在窗口用镜子反光……"
话音未落,威龙的手机突然震动。
是阳婉莹的简讯:
「紧急情况,回总部。
祥子有动静。
」
他刚刚站起身来,突然间,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宁静的空气,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一般。
他的注意力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过去,目光迅转向窗外。
透过朦胧的雨帘,他看到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正停在重庆大厦的门口,车身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有些模糊。
更引人注目的是,从面包车上走下来三个身着雨衣的人影。
他们的动作迅而果断,没有丝毫的迟疑,快步走进了大厦。
威龙的眉头紧紧皱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来不及多想,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骇爪的电话。
电话那头,骇爪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电流杂音,听起来有些断断续续:
“队长……阿婆说……这两天有个穿和服的女人来社区中心……送和果子……”
威龙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不断地往下沉。
丰川祥子不仅没有逃跑,反而还在主动接近他们的家人,这意味着什么?
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威龙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各种可能性,每一种都让他感到不安和担忧。
"
姑妈,你有后门吗?"
王美萍已经利索地套上雨衣,从抽屉里取出把老式五四手枪:
"
跟我来。
庙街长大的女人,哪个不会留后路?"
她推开衣柜,后面竟藏着道暗门,通向隔壁栋的楼梯间。
雨水从裂缝渗入,在台阶上积成小水洼。
两人悄无声息地下到后巷,潮湿的空气中飘来一股鱼腥味。
"
前面拐角有家茶餐厅,老板是我老友。
"
王美萍的脚步出奇地矫健,"
从厨房可以直通弥敦道。
"
威龙突然拉住她,示意隐蔽。
巷口闪过一道人影——
是个穿黑色雨衣的亚裔女子,撑着红伞。
虽然看不清脸,但走路的姿态像极了监控录像里的丰川祥子。
"
不是她。
"
王美萍却摇头,"
这女人太矮。
那个买关东煮的比你高半个头。
"
威龙拨通阳婉莹的电话:
"
疑似现目标同伙,请求立即封锁庙街北段……"
突然,重庆大厦三楼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一个黑影从窗口跃出,猩红的和服下摆在雨中翻飞如血。
那人轻盈地落在遮阳棚上,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小巷深处。
"
是她!
"
王美萍惊呼。
威龙已经冲了出去,雨水打在脸上生疼。
转过三个弯后,他猛然刹住脚步——
前方是条死胡同,地上静静躺着一把红伞,伞面上用金线绣着樱花纹样。
伞下压着张对折的和纸。
威龙小心翼翼地用匕挑开,上面只有一行字:
"
代问令姑母安好。
——樱"
当增援部队赶到时,王美萍正坐在茶餐厅里,面前摆着杯冻奶茶。
老太太神色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