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毒蝎”
机下方那门相对完好的3o毫米链式机炮上。
这门炮虽然与哨戒炮型号不同,但其威力毋庸置疑。
如果能把它拆下来,运回去,哪怕只是作为固定火力点,也能极大增强阵地的防御能力。
说干就干。
他拿出从车队残骸里找到的、尚未完全损坏的切割设备和千斤顶,开始尝试拆卸这门沉重的机炮。
这是一个极其耗费体力和时间的过程,需要切断固定的基座,断开复杂的供弹和电路连接。
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内衣。
外骨骼提供的力量辅助使得拆卸成为可能,但精细的操作和对工具的使用依然考验着他的技巧和耐心。
金属切割时刺耳的噪音在死寂的街道上回荡,溅起的火星偶尔点燃一些易燃物,冒出缕缕黑烟。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一声沉重的金属断裂声,机炮终于与机体分离。
无名用尽力气,将其从残骸中拖了出来。
这门炮极其沉重,即使有外骨骼辅助,移动它也绝非易事。
他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这门缴获的重武器,又看了看来时的方向。
如何将这铁疙瘩运回基地,成了下一个难题。
他最终找来一些坚固的缆绳,将机炮大致固定在几根断裂的金属梁上,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拖架。
然后,他将缆绳套在自己外骨骼的肩部和胸部挂点上。
“咯吱……咯吱……”
沉重的拖架开始在破碎的鹅卵石地面上艰难地移动,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无名弓着腰,将身体前倾,外骨骼的液压系统出全功率运行的低沉嗡鸣,每一步都深深陷入地面的瓦砾之中。
沉重的机炮拖拽起来异常艰难,即使有外骨骼提供强大的力量辅助,每一步也像是在泥沼中跋涉。
金属拖架与破碎鹅卵石地面摩擦,出持续而刺耳的“嘎吱——嘎吱——”
声,在这片死寂的废墟中传得老远。
汗水沿着他的鬓角不断流下,浸湿了内衬,面罩上也蒙上了一层水汽。
“太重了……”
他心中默念。
这门机炮的重量远他单人运输的极限。
要是有辆还能动的载具就好了,哪怕是最简陋的运输车。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通讯依旧处于完全阻断状态,耳机里只有永无止境的静电噪音。
他停下脚步,喘着粗气,想到街道上那些gti辎重车队的残骸。
或许……
这些被摧毁的车辆里,还有能用的?
抱着万一的希望,他暂时放下拖缆,走向一辆侧翻的轮式装甲运兵车。
他撬开驾驶室的门,里面一片狼藉,仪表盘碎裂,线路裸露。
他尝试着按下启动按钮,毫无反应。
低头检查,能闻到浓烈的汽油味——
油箱在袭击中破裂了。
他又走向另一辆被烧得只剩骨架的运输卡车,结果更糟。
连续检查了几辆,结果令人失望。
不是动机舱被大口径子弹扫射得千疮百孔,就是关键部件在爆炸中损毁,或是液压油泄漏殆尽。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辆体型相对较小、造型更显突击性的装甲车上。
车体相对完整,只是左侧的轮胎瘪了,车身上有一些弹痕,但看起来没有遭受致命打击。
它撞在了一栋建筑的承重柱上,车头有些凹陷。
无名走上前,尝试着拉开车门。
车门卡住了,他用力踹了几脚,才“哐当”
一声撬开。
驾驶室内同样布满灰尘,但仪表盘看起来大致完好。
他清理了一下驾驶员座位上的碎玻璃,坐了进去。
钥匙还插在点火开关上。
他深吸一口气,拧动了钥匙。
“嗡……咔……咔咔……”
启动机出几声无力、干涩的嘶鸣,仪表盘上的指示灯微弱地闪烁了几下,随即彻底熄灭。
动机连一点要着火的迹象都没有。
果然不行。
他拔出钥匙,打开驾驶室侧面的动机舱简易检修盖。
一股机油和金属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粗略检查了一下,情况很不乐观。
瘪掉的轮胎需要更换,动机机油似乎变质了,液压油壶见底,空气滤芯堵塞严重,电池看样子也亏电了……
最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