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核武器是集市上买来的玩具吗？"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像是老师在训斥一个异想天开的学生，"光是武器级浓缩铀的提纯就需要——"
"需要离心机，我知道。"赛伊德不耐烦地打断他，铁面具后的眼睛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我们在的黎波里大学有的是核物理专家。"
谢尔克斯发出一声嗤笑，松开手时在赛伊德的肩甲上留下几道清晰的指印。
"专家？"
他讥讽地摇头，"你知道维持一个完整的核威慑体系需要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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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掰着手指一一列举，"可靠的发射平台、全天候的预警系统、二次打击能力……"他突然加重语气，"更不用说国际社会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撕碎你！"
赛伊德的副官忍不住小声嘀咕："但巴基斯坦和朝鲜都做到了……"
"闭嘴！"谢尔克斯厉声呵斥，吓得那名副官一个激灵。
老人转向赛伊德，声音低沉："那些国家背后都有大国的影子。而我们？"
他指了指身边的所有人，"连中国人的无人机都对付不了，还妄想玩核游戏？"
赛伊德却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他掀开控制台的面板，露出一个精心设计的沙盘模型——赫然是阿萨拉全境的微缩地形。
"谁说需要发射井？"他的手指划过北部沙漠，"我们的自杀式卡车能开到任何地方。"又指向沿海城市，"或者伪装成货轮……砰！"
他夸张地张开双臂，"让全世界都尝尝辐射尘的滋味！"
谢尔克斯的脸色变得铁青。老人猛地拍碎沙盘的一角："你疯了吗？这只会招致更残酷的打击！无论是哈夫克，还是GTI，都会非常乐意地动用战术核武器把阿萨拉从地图上抹去！"
"那就让他们试试！"赛伊德的声音突然拔高，铁面具因为激动而微微颤动，"至少全世界会记住，阿萨拉人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狂热地挥舞着引爆器，"与其跪着活，不如站着死！"
控制室里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谢尔克斯的秘书悄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而赛伊德的卫兵们则不安地交换着眼色。
控制室的灯光忽明忽暗，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在布满弹孔的墙面上。
"雷斯在赛卜恩沙漠底下挖了三个发射井，"谢尔克斯用军刀在地图上划出三道深深的刻痕，"SS-18导弹，独立导引核弹头，全套苏联时期的技术资料。"老人突然冷笑一声，"结果呢？GTI的特种部队像抓小鸡一样把他从地堡里拖了出来。"
赛伊德沉默地盯着画面中坍塌的发射井，铁面具掩
盖了他表情的变化。但谢尔克斯注意到他的右手正在微微颤抖。
老人乘胜追击，声音突然压低："就算你侥幸躲过第一轮打击，知道维持核威慑需要什么吗？不仅仅是你需要拥有核弹，你更需要拥有发射核弹的载具，拥有源源不断地生产发射核弹的载具的能力，最重要的是，能够源源不断地生产核弹本身的能力！"
“但是有了这个反应堆，我们就可以从源头处直接得到生产核弹本身的能力！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用从国际军火走私交易市场中淘来的前独联体国家破烂小威力核武器当杀手锏了。”
"盐沼地下的奥希拉克反应堆？"老人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军刀，"看来我们的'帕夏大人'消息很灵通啊。"
赛伊德的铁面具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他故作夸张地摊开双手："哎呀，被总统阁下发现了。"
话音未落，谢尔克斯的秘书突然一个利落的战术翻滚，微声手枪已经稳稳指向了老人的太阳穴。
"抱歉，阁下。"秘书的声音不再恭敬，而是带着冷酷的专业，"我为亲爱的赛伊德长官效力七年了。"
令人意外的是，谢尔克斯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他反而悠闲地从口袋里摸出半支皱巴巴的香烟，就着控制台上的火星点燃。
"七年？"老人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正好是我任命你的那天开始。"
赛伊德的笑声戛然而止。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他的副官突然暴起，92式手枪的枪口死死抵住了赛伊德的后心。
"别动！"副官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GTI北非战区特勤人员，代号'沙狐'。"
控制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赛伊德缓缓举起双手，铁面具转向自己的副官："有意思……我亲手从突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