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还是有限的军事试探,在HSO展现出的科技优势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HSO似乎掌握着某种信息层面的绝对优势,总能提前预判PDC的行动,并以一种PDC无法理解的方式进行化解或反击。
一年半的时间,HSO从一个神秘的地下组织,已然走到了世界的明面,成为了一个谁也无法忽视,既带来希望又让人充满未知恐惧的庞然大物。
“对于HSO,各位有什么看法?”
轮值主席率先打破了沉默,但没有人立马回应。
片刻后,美国前国防部长,面壁者泰勒抬起了头,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打破了沉默:
“讨论再多战略,不如一次切实的打击。”
“只要我们能获取新人类之都的精确坐标,哪怕只是大致海域,我们可以集中全球核力量,进行饱和式核打击,我不信有什么城市能承受数百枚大当量核弹的集中轰击!”
他的话音未落,立刻遭到了强烈的反驳。
一位来自欧洲的外交官几乎是喊了出来:“泰勒先生!清醒一点!先不说HSO展现出的科技水平是否拥有我们未知的防御手段甚至更可怕的武器,单单说一点,他们可能没有核武器吗?”
“一个能在一年内从无到有建造起那样一座奇迹之城的势力,复制乃至超越核技术会是难事吗?”
“更重要的是,我们找不到他们,但他们对我们了如指掌,这根本不是对等威慑,而是单向透明,你的提议是在激怒一个我们完全不了解的巨人,可能导致无法预料的灾难性后果!”
泰勒张了张嘴,脸色铁青,他本能地想反驳“他们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但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自已也意识到这个想法多么天真。
HSO的存在本身就在不断颠覆他们的认知底线。
他颓然靠回椅背,不再言语。
接着,其他几位高层和面壁者也陆续提出了一些想法。
像是什么加强内部管控,严防渗透,尝试与HSO进行秘密接触,探听虚实,甚至有人提出利用“破壁人”的思路,寻找HSO理论或技术体系的漏洞…
但每一个提议,实际上都起不了太大作用。
内部管控?HSO的渗透仿佛无孔不入。
秘密接触?对方根本不屑于回应,姿态超然。
寻找漏洞?连对方技术的边都没摸到,谈何破壁?
会议再次陷入了令人绝望的冷场。
面对一个在技术,信息,甚至发展模式上全面领先的对手,他们这些曾经掌控世界命运的大人物此刻居然感觉到了无力。
就在这片压抑的氛围中,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了。
不是别人,正是和罗辑接触最多的丁仪博士。
他一直没有参与争论,只是沉思着。
此刻,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掌权者,最终落在主席脸上:
“主席先生,各位,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所有常规手段,基于的都是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现有认知,但显然,HSO已经跳出了这个认知框架。”
他顿了顿:
“要应对超出认知的对手,或许…我们只能依靠同样超出认知的力量。”
“还有一个人,我们现在能想到的,可能也是唯一的希望,只能是他。”
“罗辑。”
这个名字落下,整个会议室的气氛为之一凝。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丁仪身上,眼神复杂。
有恍然,有疑虑,有期待,更有深深的忌惮。
是啊,罗辑。
那个同样神秘的男人。
他的存在和叶文洁领导的HSO一样,都是这个世界无法理解的异常。
主席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前倾:“丁博士,你的意思是?”
丁仪直言不讳:“罗辑博士掌握的知识,是我们目前唯一能在技术层面上,或许能与HSO背后力量进行对话甚至抗衡的资本。”
“我们不能再将他仅仅视为一个需要被保护和研究的知识提供者,我们必须正视一个可能性。”
“他和叶文洁,可能代表着同一源头下的不同路径, 我们需要了解这源头,需要知道罗辑这条路究竟能走多远,更需要判断,这两条路对我们人类而言,究竟哪一条才是生路,或者是否存在合作的可能?”
会场内响起一片低声的议论。
丁仪的话等于捅破了一层大家心照不宣却不愿面对的窗户纸。
将人类的命运寄托在两个来历不明,理念可能相悖的天选之人身上,这其中的风险巨大到无法估量。
面壁者雷迪亚兹冷哼一声:“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被我们软禁起来的社会学家和另一个叛徒身上?这简直是笑话!”
但他的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