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宽逮过话头：“巧了，我刚好想说季明慧。关于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前面说过的就不要再重复了。”
陈国华嘴角微撇：“漂亮，聪明，人间尤物。”
呃。
林宽打断：“我想问的是，她到底是什么人？”
陈国华在思考，久久不言。
“她说过，五年前跟榕城市公安局副局长齐秀章有过一些联系，被你看见了，所以你误会她是警方的卧底，是这样的吗？”
林宽直接把季明慧说过的话拿出来说，算是当面对质。
“这我倒是不知道，没见过。”
陈国华否定得很干脆。
林宽内心有了波澜。
前面季明慧要走，他心里在想，不管她以前做错了什么，都可以翻篇了。
恩怨过节，都可以一笔勾销了。
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大度了。
如果这日记上面的内容，是季明慧写的（不一定是亲自书写，也可以叫人代笔，林宽认得季明慧的笔迹，不是她写的字），那就说明，她在操控所有事情的走向。
说到底，就是为了利益。
季明慧图谋的利益是什么呢？
前面陈国华卡里的钱吗？
那些钱，可是早就打到她的卡里去了。
已经到手，她为什么不走呢？
六十多亿，除了移民到另一个星球，地球上哪里都可以生活得很好了。
“我发现你这个人有个特点，就是分不清真假。唉，这足以说明了，你真的不是一个聪明人。季明慧就不一样了，她天生就有一个本领，能看透人心，分清真假——呃，感情上的事情除外，你也知道，女人要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智商就是负数。”
陈国华这是在故意打击林宽吧，季明慧没这么聪明，林宽也没这么笨。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咱们就终止交流吧，毕竟说话也是要费力气的。”
陈国华又打了一个哈欠。
林宽说：“你老说她是卧底，就没有一点证据吗？”
陈国华想了想这才说：“她要是会让咱们找到证据，就说明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卧底了，早死几百回了。”
是这个理！
可这件事情，关系太大了，林宽不可能轻易相信谁。
陈国华假装无所事事地翻看着日记本，突然将日记本合上，凑上去看着封皮：“这上面好像能提取到指纹。”
林宽一把夺过来。
“你还是太大意了点，如果这些事情真的是季明慧做的，那么她是谁，也就呼之欲出了。”
陈国华也有些期待。
林宽没工夫跟他拉扯了。
当务之急，应该把季明慧叫回来！
别让她跑了。
毕竟，好多事情，还没有搞清楚。
林宽立刻安排小弟去做。
本来季明慧要走，是符合所有人的利益的，除了爸妈。
没想到，峰回路转，季明慧又有了留下来的理由。
只要把事情查清楚了，不管怎样来对付季明慧，也没有人有意见了。
到时候，就算爸妈，也不会再责骂他了。
……
季明慧拖着行李箱出现在榕城的机场门口，回头望了一眼榕城的标志性建筑，帝王大厦和宏泰大厦。
双峰并峙。
分外吸引人的眼球。
刚毕业那会儿，季明慧刚来榕城，就对着两幢大楼暗戳戳地发誓，总有一天，这楼上会有一盏灯会为她而亮。
不得不说，人都是一步一步从青涩走向成熟的，过了很久她才知道，不是所有的高楼大厦都是用来居住的——
这里不会有任何一盏灯为她而亮。
今天的季明慧，穿了一件杏色的风衣，配合着她自信拉风的步伐，分外吸引人——
也没有太多的感慨，看了一会儿，她就拖着行李箱进去了。
快步朝着安检通道走去。
呃，有情况。
季明慧可是暗劲巅峰的高手，对外界的反应是极其灵敏的。
一位戴了墨镜的短发男子，从左前方快速朝着她靠近。
季明慧站定了，利用余光，看着他。
“季明慧，跟我走一趟吧。”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