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音节,仿佛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我可没说,那考试是‘给他们’布置的哦?”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龙天完全无法看到这个该死的家伙,但他的意识深处,无比清晰地“感觉”
到,这家伙此刻肯定在笑!
那是一种洞悉一切、带着恶作剧般愉悦的无声笑容!
“我可是专门给你布置的哦!”
那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奇异的兴奋和…宠溺?“我可是把我最最最喜爱的部分,浓缩了,提纯了,打包成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专门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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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龙天彻底懵了,意识如同被重锤击中,一片混乱的嗡鸣。
专门给他?礼物?这疯子到底在说什么?
“这可是救世主的责任和使命啊!”
那声音瞬间变得庄严肃穆,如同在宣读神谕,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狠狠砸在龙天的心上。
“你的使命,就是走出‘缸中之脑’!
成功破解里面的核心代码,走出这层层叠叠的虚幻迷障!
其他人?我和‘祂’可以不管,他们的轮回,他们的湮灭,自有其轨迹。
但是,你!
必须得要通关!
不管用什么方法,付出什么代价!
而且,还是有时间限制的!”
声音陡然变得急促而沉重,“听着,龙天!
其他人可以失败,可以在这个轮回里死去,在下一个轮回里重来无数次!
他们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死亡。
但是,‘我们’…只有两次机会!
而你,现在正在经历的,就是第二次!
明白吗?这是最后的倒计时!”
“因此龙天,你可不能死在这!
最起码你不应该死在这!”
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瞬间从龙天的脊椎蔓延至四肢百骸,比身下的泥泞冰冷百倍。
第二次机会?最后的倒计时?救世主?这荒谬绝伦的词句,带来的不是荣耀,而是无尽的恐怖和沉重的枷锁。
“不要!”
龙天几乎是本能地嘶吼出来,意识在抗拒,在挣扎。
凭什么是他?凭什么要背负这种莫名其妙的、足以压垮整个世界的重担?
“这可由不得你啊!”
那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宿命感,瞬间击溃了龙天的抗拒。
“谁让我们是‘救世主’呢?时间…”
声音忽然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悲伤?“时间可真的不多了…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
“既是救世主,应行救世之铭!”
那声音最后吐出这句箴言,如同古老的钟磬敲响,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和一种诀别的意味。
随后,它沉寂了下去,仿佛耗尽了力气,只留下无边的死寂在龙天的意识中蔓延。
那沉重的箴言如同冰冷的锁链缠绕上来,龙天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
他不再试图在意识中与那个荒谬的“神格”
争辩,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对抗身体的崩溃上。
他艰难地移动着唯一还算听使唤的左臂,探入怀中一个隐秘的内袋。
指尖触碰到冰冷光滑的瓷瓶和几枚用油纸仔细包裹的银针。
(龙天的医术极为高,源自龙家古老而精深的传承,更融入了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野性智慧。
)
在冰冷刺骨的泥泞中,在远处应龙府方向依旧隐约可闻的混乱搜索声中,他开始了极其艰难的自我救治。
咬开瓷瓶的木塞,将辛辣刺鼻的药粉直接洒在左臂狰狞的贯穿伤口和腰肋间那枚致命的箭簇周围。
药粉接触血肉,瞬间带来灼烧般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
但他牙关紧咬,连哼都没哼一声。
随即,他用牙齿辅助,撕开油纸,捻出细如牛毛的银针,凭借对身体经络的深刻理解,在几乎无法视物的黑暗中,精准地刺入手臂、胸腹几处要穴。
针尖刺入的瞬间,一股微弱却精纯的内息被强行激,如同涓涓细流,艰难地疏导着淤塞的气血,暂时压制住翻腾的毒素,也为几处致命的伤口提供了极其微弱的生机续接。
整个过程,冷静、精确、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效率,在绝望的泥沼中硬生生开辟出一条通往生存的微小缝隙。
做完这一切,他已是汗如雨下,虚脱得几乎再次昏厥。
他收起银针,将最后一点药粉按在几处较深的刮伤上。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带着满身的泥泞、血污和无法言喻的疲惫,用左臂和左腿,支撑着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在黎明前最黑暗的夜色掩护下,朝着记忆中那个暂时安全的、远离应龙府的蜗居之所,一寸寸地、极其缓慢地挪去。
每一步,都像是在挪动一座山。
……
冰冷的意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