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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执刑者)的五指,如同冰冷的铁钳,死死扣住“龙脊蝉影”
那蛟龙之筋与冰蚕丝混编的握柄。
刀镡处那逆鳞状的环形护手,冰冷而狰狞地硌入他早已血肉模糊的虎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也是与这柄凶兵唯一的、血脉相连的锚点。
就在三百名残存的、被恐惧与扭曲折磨得近乎疯狂的敌兵,如同最后一股决堤的浊流,嘶吼着从四面八方合围上来的瞬间!
龙天的拇指,如同毒蛇吐信般,精准而迅猛地按在了刀柄末端龙玉坠的“睛”
——那颗鸽血般的红宝石之上!
“咔哒!”
一声清脆而冰冷的机械弹响!
“嗡——!
!
!”
并非金铁交鸣,而是一种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直接作用于灵魂的恐怖震颤!
刀鞘底部,毫无征兆地弹出三寸闪烁着幽蓝寒光的利齿——那密布着细小龙牙状锯齿的暗刃!
它暴露在血腥空气中的刹那,一股难以言喻的凶戾之气骤然弥漫,仿佛上古斩龙刑台的血腥味穿越时空而来!
几乎同时,那修长到夸张的“龙脊蝉影”
刀身,在龙天意志的催动下,出了越凡俗听觉极限的、高达h的恐怖高频震荡!
这已非声音,而是直接作用于物质与灵魂层面的毁灭之啸——龙啸·湮魂!
“咴咴——!
!
!”
前排的战马当其冲!
这越了生物承受极限的高频冲击,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它们的神经中枢!
凄厉到变形的惊嘶声划破战场,战马如同疯魔般人立而起,将背上的骑士狠狠甩落!
沉重的马蹄在空中绝望地刨蹬,随即重重踏下,踩碎同伴的骨肉!
“哐!
哐哐哐——!
!
!”
普鲁士重骑兵引以为傲的精锻板甲,此刻成了催命的丧钟!
高频声波在密闭的甲胄内疯狂共振、叠加!
坚硬的钢铁如同被无形巨手反复揉捏的锡箔,出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金属哀鸣!
头盔内的骑士耳膜瞬间破裂,七窍流血,大脑在共振中变成了一锅沸腾的浆糊,连惨叫都不出便已毙命!
沉重的甲胄如同灌铅的棺材,裹着里面的肉泥轰然倒地!
龙天的身体,在这毁灭的龙啸中化作了一道模糊的青色魅影!
他猛地旋身,拖曳着那长达两米四的“龙脊蝉影”
,划出一道惨烈到极致的270度死亡横斩!
“嗤啦——噗嗤!
噗嗤!
噗嗤!”
刃尖并非悬空,而是如同犁地的恶龙之爪,狠狠刮过龟裂的青砖地面!
碎石混合着血浆与泥土被狂暴地掀起!
青鳞般流淌的刀光,自下而上,带着剖开大地的凶蛮,悍然将三匹犹自惊嘶扬蹄的巨马连同其背上骑士的腰腹,如同切开熟透的瓜果般一剖为二!
滚烫的内脏混合着瀑布般的血泉冲天而起!
血雨尚未完全泼洒而下,龙天刀势已变!
沉重的刀背之上,那狰狞突起的逆鳞结构,如同无数细小的刮骨钢刀,带着万钧的惯性,狠狠剐过两名挺枪刺来的敌兵面门!
“咔嚓!
噗嗤!”
坚固的面甲如同纸糊般碎裂、变形,连同其下包裹的颅骨、五官,瞬间被剐成一团模糊的血肉烂泥!
红白之物如同被砸烂的西瓜般爆溅!
龙天毫不停歇,左脚猛地踏在插落在地的一杆断矛之上!
矛杆弯曲至极限,随即爆出强大的反冲力!
他借着这股力量,身体如同被弹射的弩矢般再次旋身!
“龙脊蝉影”
划出一道直径过五米的、完美的死亡圆弧!
“吟——!”
苍茫龙吟与刀锋破空的尖啸完美重合!
七颗戴着不同样式头盔的头颅,如同被镰刀割下的麦穗,几乎在同一时间冲天而起!
断裂的脖颈处,血柱如同小型喷泉般激射而出,在惨淡的月光下绘出一幅短暂而残酷的猩红喷绘!
无头的躯体在惯性的驱使下,又向前奔行了数步,才如同朽木般轰然栽倒!
“哐——!
!
!”
一柄沉重的双刃战斧,裹挟着一名法兰西军官最后的疯狂与绝望,撕裂空气,狠狠劈向龙天看似空门大开的脊背!
然而,就在斧刃即将及体的刹那!
那柄修长的“龙脊蝉影”
,其半透明的薄刀身,在月光与龙啸能量的共同作用下,生了奇异的光线扭曲!
整把刀,连同龙天持刀的手臂,瞬间在空气中变得模糊、透明,最终彻底消失无踪!
战斧,如同劈中了幻影,带着恐怖的惯性狠狠砸在了空处!
坚硬的斧刃与无形的刀身(实际上是刀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