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百姓疯狂至此,那些商贾、世家大族也一个个加入这场战斗,最后竟还辐射影响到了之前已采买过一批实学项目股份份额的权贵层面。
像曹国公李文忠、魏国公徐达这些权贵自不会在意,但一群二代子弟可就不一样了。
要知道。
如今虽是新朝,但新朝才刚开年,各地要员、军中大将的要职,目前及接下来两三年,应当还是由各位老将老臣担当。
在新一代年轻一辈还没彻底培养成长起来前,绝不可能轻易把这些国朝要职托付给他们。
这对国朝可实在大为不妥。
因此,在洛阳新都之内,不少权贵二代也就聚在了一起。
信国公汤和之子汤鼎、宋国公冯胜之子冯诚,还有魏国公次子、三子徐增寿,长兴侯耿炳文之子耿璿,颖国公傅友德之子傅中,正聚在体育场东边的区域,交头接耳地凑在一起。
他们刚踢完蹴鞠,玩得累了。
众人喝着茶饮,才继续方才打球时的话题。
打球不过是项消遣,重中之重还是今日他们赶来的目的。
“话说最近大明银行那边的实学股子涨得可是越来越凶,要是等到先生回来主持大局,这实学股子恐怕还能再涨一波。”
汤鼎缓缓开口,“要怪也怪先生对这磁石项目太过看重,此前差点连一位布政使、一地的总兵都要处理。”
“先生越重视,便代表这实学项目对国朝、对江山社稷越发重要,所以才有了当下这般盛景。”
他说着,目光艳羡地看向旁边的冯诚。
对方如今已是铁路局总局局长,手握蒸汽火车还有各地的铁路,实权虽比不得大明银行行长杨士奇,但是在一众实学之人里,尤其是他们这群年轻二代中,除了徐辉祖,绝对算是风头最盛的一个。
起码目前绝不可能,只能在实学文臣的饭碗里抢食吃。
正好有了实学之道,推广开垦出大片地盘,从而有了不少官位,才给了他们机会,不然真就只能“哪凉快哪待着去”。
如今他们在各处实学机构里虽都有官身,可大多只是有名无权的闲职,也就挂个名头罢了,万万比不过冯诚。
“冯大局长怎么个说法?”
徐增寿递去一个眼神,旁边的常森也投来好奇目光。
常森如今早已从国子大学毕业,加入了朝堂,只不过是翰林院侍读,虽是六品,却和实学二字差得远。
他想从翰林院转入实学衙门,竞争不少,更重要的是年纪不小了,以后大体要么在翰林院更进一步成翰林大学士。
要么最多在其他实学衙门当个有实权的二把手。
这已是身后郑国公府对他最大的期待。
毕竟郑国公开平王常遇春的三子中,长子常茂袭了爵位,次子常森做了先锋官,如今在各地卫所当上了一卫所镇抚使,和实学一道只能说擦了个边。
三子之中只有他常森加入实学一道,在实学一派中发光发热的可能性最大。
当下,耿璿、汤鼎等人的目光也全都探了过来。
冯诚当了铁路局总局局长,行事作风比往日成熟太多,此刻看着周围一群小伙伴,除了常森,大家还能平起平坐地商量朝堂政事,其他人虽也有差事,却不过是他下级的下级,根本谈不到一块去。
他心里自是有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念头,只是没表现出来。
这铁路总局局长之位。
原本轮不到他,可谁让蓝玉成了梁国公,再加上定远侯王弼、长兴侯耿炳文二人,一人去了海外,另一人前往云南,铁路局副局长的他自然就成了唯一的候选人,算是运气好轮了空,顺理成章坐上了这个位子。
可运气再好,也改变不了他当下这铁路局总局长的实权。
肉眼可见的是,日后大明山河及高丽等地交通贯通。
他这总局长的权力定会更进一步,前景清晰可辨。
“两万三千两,这是最后的价码。”
冯诚开口,“若是再高,经由工部那群人和国子大学博士们测算出来的大数据,就不再看好了。
当然,最后的成交价绝对比这个数字高,或许都能到三万两,但是击鼓传花,最后这花落谁家可就不一定了。”
身为公职人员。
他只说了个内部情况,没精确到具体数值,否则就过了红线。
汤鼎最先应承:“那就两万三千两,到了这个价抛出去。”
他这么一说,常森好奇地看过来:“信国公府不是卖了许多吗?”
“呵呵。”
汤鼎干巴巴地笑了笑,迎着众人打量的目光,没好气地开口,“那是我老子买的,跟我这个儿子有关系吗?
老头子现在越活越年轻,以后长命百岁都不是难事,我想承袭爵位,还老远喽。”
他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