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眼下这些磁石却不见了,还有这以次充好的事情,而这些事情的发生无疑代表着在这河北磁州之处的某些官员。
把他陆羽的话当个屁给放了。
他陆羽怎么可能会容忍?
“还不快去查,一个个傻愣着做什么?
还有蒋瓛,你现在是副指挥使,这件事情办不好,就从基层从头开始做起。知道了没有?
毛骧那边,我这先生会跟他打个招呼的。”
陆羽再次大怒喊道。
“是,先生。”
蒋瓛重重拱手,面色凝重无比。
在陆羽的吩咐下。
他们这一群官员这才徐徐离开了这议事大厅,一个个开始议论纷纷。
到底是谁上下其手?
“本官可是严明了,其他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拿点油水。”
“本官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堂堂二品大员,河北省的一省布政使。
因为此事都从河北之地专门跑到了这磁州之处,可见当下这事情闹得有如何之大了。
若是一个不小心,恐怕当年胡惟庸的这案子也能够再次出现一回,而这次倒霉的便是这河北诸多官员了。
从上到下一个都别想好,一个个的简直全都被猪油蒙了心。
“其他的小项目拿一点,大项目多拿一点就算了,可是由先生亲自负责的项目。”
“他们拿了一点也就罢了,居然敢拿这么多。”
旁边的总兵,此刻一脸的络腮胡,面上同样杀气滚滚,握了握腰间挎着的佩刀。
刚刚离开议事大厅,旁边的亲兵这才交还给了他,跟陆羽见面之时,可不能够带这些杀人的利剑。
很不体面,也很不规矩。
俨然间这位总兵也是对的人死,就是他向上人头要没了的地步。
一个个官员正议论着。
蒋瓛盯着他们,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本人蒋瓛,如今和诸位大人们的交情暂时先停停。
刚才先生的话相信诸位大人也听清楚了,本指挥使是否还能够做上这三品官身,可就全都看着各位大人舍不舍得下这个狠心了。
大人们不舍得,我蒋瓛舍得,到时候丢的不只是各位大人的乌纱帽,还有各位大人,包括身后全族的性命。”
蒋瓛此刻也是把这话给说绝了。
他蒋瓛劳碌半生。
原本不过只是个小小千户,被上面的上官看重,这才调到了那应天府之内的锦衣卫前卫,随后兴建洛阳新都,跟在了自家指挥使茅乡身后慢慢立功。
到了如今这洪武年间,也是做到了副指挥使的位置,比之各省的布政使也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方才陆羽之言可谓是要将他一生的努力全都给打散,让他从头做起。
他蒋瓛怎么可能甘心?
“指挥大人放心,本官绝对不留情面。”
布政使先行开口,然后总兵放话,“接压过来。”
“绝对不会耽搁蒋指挥使你的前程。”
其他官员们也纷纷表露心意,这才让蒋指挥使脸色稍好了一些。
但该坚持的还得坚持。
于是!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不只是一个府县,而是整个河北省都开始了大戒严。
所有官员人人自危,一个个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做起政务来,认真程度比以往又拔高了数个层次。
办事效率高了,老百姓也都自发性地欢呼起来。
“圣人来了,咱们河北省的好日子就来了。”
“哈哈哈哈,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圣人来了,这些官员们一个个也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孔圣人算什么?当今陆先生才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大圣人,是咱们老百姓心目之中的神。”
不仅百姓,文人们也是满面笑颜。
对于那些贪赃枉法、贪污腐败的官员,更是破口大骂,纷纷投稿。
如雪花一般的反腐稿子全都进入了河北的《大明日报》。
《大明日报》一看这话题,最近本就在河北闹得沸沸扬扬,所以一经刊登,一时之间《大明日报》的销量噌噌噌地往上冒。
可谓又是一个极好的业绩。
也就是《大明日报》乃是官方报纸,若是私人报纸敢触碰这种话题,早就被人抓起来了,还嫌乱子不够大吗?
还嫌副指挥使头顶上的乌纱帽不够稳吗?
简直是腻歪了。
可《大明日报》却是不一样的,锦衣卫也好,四处的官员也罢,除了傻愣愣地看着之外,没人敢做旁的事情。
毕竟,这《大明日报》的举办人可还在这一亩三分地,谁胆子敢这么大?
“现在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