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课程?你们家先生我何时说过这实学课程就只有一个?”
陆羽拉足了长音、摆足了架子,缓缓开口。
杨士奇双目微亮。
身为大明银行的总行长。
他整日里是最多跟这些数字打交道之人,所以莫说是一元方程,就连微积分乃至更大的进展,可都是由他这个实学之人而推进的。
可谓是陆羽门下最刻苦用功的关门弟子。
“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课程?先生不妨说来听听。”
被杨士奇这般兴奋地注视着,陆羽感觉心里面怪怪的,莫名间有一种“病娇”的既视感,但很快就将这古怪的感觉抛在了脑后。
轻轻咳嗽了几声,这才言说道:“此次实学课程,乃是与工部之前的铁路、火车息息相关,可谓是‘知其然而知其所以然’。”
这才是陆羽真正的打算。
到了如今,实学之物已是有许久未曾开发出来。
虽然也有各种各样的小玩意,但像火车、铁路这样划时代的进阶性物件,在没了陆羽的指点之后,工部那群人的研究已然陷入了瓶颈。
旁人不清楚,陆羽这实学圣贤心里面还是明白的:之所以会到了这个瓶颈,自是由于他们的基础理论不够扎实。
所以不能多方向地扩展,这才落得了今日这般田地。
而这,就是之前“先格物后知”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这“坎”,终归还是来了的。
陆羽现在也只能够赶忙亡羊补牢,希望不会拖太多的进度。
陆羽将他的心思全然说出,面前的这一群学子还是能够听得明白。
三言两语间,几人就同陆羽围坐在一起。
开始探讨起来接下来的实学理念。
数学这一道大关,此时已然迈过。
陆羽接下来要走的,自然是这理科生的另外一门大课程。
化学的话还需要再等一等,但是物理却是得赶忙研究出来了,不能够再往后推。
而随着陆羽还有这实学的四大关门弟子全然聚拢于一处,在洛阳新都之内并未引发多大的反响,可是在这实学派系之内,对于一众实学弟子而言的震撼,完全不亚于孔圣人再率门下众多门客弟子一起重新写一遍《论语》。
更莫谈陆羽虽未放出话来,但通过督查衙门。
堂堂御史中丞道衍,却已然让天下知晓:实学课程,必将再开一门,依旧是同往日那般厉行实践之物。
顿时。
不仅仅是国子监内的一众学子,就连工部的郎中、员外郎、尚书、侍郎等人也都翘首以盼,随时随地做好了去国子监内求学的准备。
工部上上下下可都是等得心焦火燎。
国子监内众多学子奔走相告,面露欢呼兴奋之色:“听说了没有?先生又要再开一门实学课程。不知此次又要为我大明带来如何改天换地的变化?”
“之前铁路、火车原本以为是天方夜谭,可眼下已然通行于我大明多少州、多少府、多少郡县之处,假以时日必将铺遍我大明天下。”
“从应天府到洛阳新都,确实不过短短一日就能抵达。”
“我实学派系才是大明未来真正的主力,一众旁人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与其媲美。”
不只是这群学子,国子监里的夫子闻言也都是心怀激动。
而在这一众学子之内。
江南谢家。
此前陆羽在南直隶府开坛讲学时的神童解缙,如今也已然来到了这国子监之内。
自从陆羽“圣人”之名在南直隶府、在江南一带广为流传之后,本对国子监还隐隐有所抗拒的江南学子已然全被吸引而来。
可谓是天下之才,尽在这洛阳新都、尽在这国子监。
大明洪武一朝的最高学府,其含金量比之后世的清华北大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比之后世国外的各种国际一流顶尖名牌大学,可谓还要远远超出。
“这位先生当真是不世之人。”
国子监内,解缙缓步走出。
身旁跟着他的妹夫还有兄长,言辞间哪里还有数日前对陆羽的几分不屑,有的只是满满的推崇和敬畏,“这一元二次方程,还有那九九乘法表,包括更高等级的微积分,确实连我解缙看的也是云里雾里。可在这国子监之内,已然将数学实学一道推到了微积分这一关的,却足足不下百人。”
“我解缙在实学一道之上,可真是‘吾将上下而求索’,任重而道远。”
听着解缙如此开口,旁边的兄长还有妹夫也是频频点头。
但凡入了这国子监内的,就连当今御史中丞道衍也都被陆羽给“忽悠”走上了这实学正道,更莫谈这些寻常文人?
而最令人称奇的是,此次陆羽这实学课程,除了一众文官迫不及待之外,连一众武夫居然也开始凑起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