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委屈得直喊冤:“关我们什么事?
要不是我们,先生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
……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从后宅出发,很快就来到了一间间审讯室。
他们一间间经过。
终于找到了毛骧,这位此时全权负责此案的锦衣卫指挥使。
众人一到,毛骧连忙上前一一拜见。
朱元璋目光一眯,眼神中透着威严,问道:“可有线索了?”
毛骧吓得连忙低头,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说道:“微臣无能,尚未找到线索。”
朱元璋冷哼一声,脸色一沉。
还没等他继续发火,陆羽站了出来,替毛骧解围道:“毛大人,快请起。
那被生擒的女使和两位宫女现在何处?
麻烦毛大人在前带路。”
陆羽的声音沉稳有力。
毛骧抬头偷偷看了一眼朱元璋,朱元璋立刻呵斥道:“没听到驸马爷的话吗?
耳朵聋了?”
“是,陛下!是,驸马爷!”
毛骧连连点头行礼,随后转身在前带路,将众人领到了一间审讯室。
审讯室里摆放着不少刑具,老虎凳、镣铐、煤炭、辣椒水,还有沾着血、生了锈的钩子,各种奇形怪状、令人胆寒的东西都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单是看一眼,就让人心里直发毛。
更别说用在人身上了,简直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羽走到绑在架子上的粗壮女使面前,看了看她的状态,实在是惨不忍睹。
她衣衫凌乱,沾满了血迹,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痕,有些地方还传来焦糊的味道,整个人几乎不成人形了。
负责审讯的锦衣卫知道陆羽的身份。
连忙放下手中的血鞭,恭敬地回答:“回驸马爷的话,该用的法子都用过了,可这娘们嘴巴太硬。
跟石头似的,什么都不肯说。”
“其他两个宫女?”
陆羽大步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面无表情地继续追问。
锦衣卫苦笑着摇了摇头。
“废物!”
朱元璋忍不住呵斥道。
朱标站在陆羽和朱元璋身后,看着审讯室里的血腥场景,还能勉强承受。
马皇后早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什么血雨腥风没见过,虽然多年没再经历这些,但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唯有含山公主,本就因为之前的事情心神不定,心境受到了很大影响,如今看到眼前这血腥的一幕。
受到的冲击太大,身形摇摇欲坠,脸色变得雪白。
马皇后注意到了,连忙劝道:“含山,你一个女儿家,还是先出去,今日这事你本就不该来。”
含山咬着下唇,面色坚定地说:“母后,我必须留下,我要亲眼看着这些人供出背后的凶手。
今日这事能发生一次,就能发生第二次。
这一次夫君是有神明保佑,还有四哥机敏,才躲过一劫。
可下一次呢?
天底下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如今我和夫君虽还没圆房,但婚礼已办,我已是陆家的人,该是为夫君考虑才对。”
含山这番真挚的话让陆羽很是感动。
他张了张嘴。
原本想劝她出去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在陆羽看来。
女子看似柔弱,但一旦遇到在意的人或事,就会展现出不一样的坚强。
女子如水,却也能成为具有强大破坏力的“王水”。
能冲破一切阻碍。
“辛苦娘子了。”
陆羽叹息一声。
“不妨事的。”
含山倔强地摇了摇头。
陆羽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含山留下来。
他转身对毛骧说:“烦请毛大人去准备一桶清水和毛巾。”
毛骧点头,没多问,转身去准备了。
很快。
他就拿着东西回来,把它们全放在了陆羽身前。
在众人的注视下,陆羽顺手拿起架子上的刑具,在木桶底部轻轻敲击,很快就敲出了一个极细的小孔。
他拿起木桶,小孔处开始一滴一滴地往下滴水。
“再麻烦毛大人一下。”
陆羽把木桶放到毛骧手上,又看了看旁边的锦衣卫,说:“把这位女使平身躺下。”
锦衣卫照做了。
陆羽则一边用毛巾擦拭手上的水渍,用完后随手把毛巾丢到一旁,一边看着这一切。
很快,女使平躺好了。
木桶也按照陆羽的吩咐固定在了她的头顶上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