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鼻涕哈哈一笑：“连陛下都送礼了，那些小官小吏自然也都跟着讨好老大咯！”
“让我来看看，这回又送上什么好礼了。”
陆羽俯身打开货担，将最上层的几叠糕点递给小鼻涕，随手又往下翻去。
却在小鼻涕众人抢作一团时，又听院外传来敲门声：“中书左丞胡相，贺陆祭酒喜得子女！”
“谁？”陆羽猛地抬起头来，一脸懵逼道。
……
陆羽喜得龙凤胎，可算是给行将转冷的应天府，带来了些许火热气氛。
自朱元璋往下，各皇子、众大臣全都送上贺礼，不光是给陆羽送，就连刚刚赶回京的徐达，也承这外孙、外孙女的情面，收了不少贺礼。
魏国公府难得热闹，徐达自也乐在其中。
这次临时回京，徐达本想着看完孙子便返回北平，可前两日进宫，朱元璋却表示，如今已是九月，再过三个月便到年关，这一来一回折腾，既浪费时间又徒耗精力，让他留在京中，等过完年再回北平。
徐达原本也想多留几日，好享受含饴之乐，便也答应下来。
这日，徐达正打算前往陆府看看女儿，却收到宫中来讯，说是朱天子相召，徐达不敢怠慢，立马随着宫人赶到武英殿。
到了武英殿后，君臣二人自又是好一番热络。
“天德啊，你可是有福之人，这回陆小子给你生了一对龙凤孙儿，可把你乐坏了吧！”
“嘿嘿，承上位照拂，给臣那女儿赐了门好亲事。”
“来来，过来坐！”
拉着徐达到了一旁软榻上坐下，让人上了壶好茶，朱元璋才收起寒暄客套，说起了正事。
“天德，今日找你来，是有件事与你商量，原本这事已拖了许久，可咱一直不好说，如今有你坐镇京里，咱才好着手操办！”
朱元璋说得极为郑重，话里满是谨慎，这叫徐达颇感意外。
什么事，能叫朱元璋这般谨慎，还非得等他徐达在京才能操办？
莫非是什么军国要事，可当下最大的军事，也不过北伐，然而如今已近年关，兵将渐生思乡之情，绝不是起兵北伐的好时机啊？
除了这事，还能有什么呢？
“还请上位明言！”
思来想去，猜不出答案，徐达赶忙坐正身子，郑重说道。
朱元璋沉吟片刻，道：“吉安侯、平凉侯等人的事，你该听说了吧？”
徐达点头道：“近几日不少昔日弟兄上门恭贺，倒是说起过那事。”
陆仲亨等人，因私藏兵甲之嫌，被朱元璋暂收了兵权，徐达虽然有些吃惊，但也不怎么在意，毕竟他和陆仲亨一伙人本身的私交也不太深。
“这案子已积了许久，若非咱一直强压，刑部和御史台那边早就结案了。”
朱元璋轻吸口气，眉头微微拧起，颇有些为难神色。
徐达何等精明，立马猜出朱天子心思，朱元璋分明是想将这兵权扣下，不再发还回去。
可毕竟这事不大地道，徐达不好直言，只装傻充愣道：“那陛下的意思，此案如何发落？”
朱元璋轻笑：“这私藏兵甲之事嘛……确有其事，不过所藏兵甲数目不大，咱倒没打算追究。”
不追究罪名，但也不打算归还兵权，徐达已品出朱元璋话里意思，他顺势蹙眉：“这怕是不妥吧？那些人既已犯了过错，总不能不加以处置！”
他对陆仲亨等人倒并无意见，只是眼下朱元璋摆明了想要收拢其兵权，总得需要个理由，徐达故意强调其过错，就是为了给朱元璋一个理由。
朱元璋幽幽一笑，点了点头道：“你这话倒也有道理，只是吉安侯他们毕竟是开国功臣，为了这点小事就妄作惩处，怕是不太好啊！”
他略顿了顿，又故作为难道：“这几人在大都督府身居要职，若妄作处置，怕影响我大明军政啊！”
听到朱元璋忽然提及大都督府，徐达已经隐约明白了他的想法，故作随口说道：“当初陛下建立大都督府，只是因为天下未平，需要大都督府节制天下军政要事，可如今我大明建国已经十多年，天下已经平定，这大都督府也不合时宜了。”
“天德，你也这么觉得吗？”一听这话，朱元璋眉头霍地扬了起来，显然，徐达的话，正戳中他心思。
徐达自是点头。
朱元璋旋又道：“那依你看……这大都督府是否要动一动？”
果然……
徐达心念一动，忙拱手道：“上位有何打算？”
朱元璋又顿了顿，故作犹豫道：“咱是觉得，这大都督府掌控天下兵马，职权未免太大了些，何不是拆分开来，分成四五个衙门，每个府衙专司一路兵马……或许更好一些。”
听到这里，徐达已然坐实心中的猜想，他自是无法拒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