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数一点不少。
刘伯温也来到这儿,好似那洪武一朝的淮西一党、浙东一党再次联合,可真是好一出大戏。
几人看着彼此,面上倒也不带半分惊慌,反正这天塌下来了,也照样有陆羽去扛,跟他们的关系可实在不大。
一个个乐呵呵地猜出了陆羽的用意,也毫不犹豫,全然都直奔陆府而去。
等抵达陆府之处,看到了黄观、马君则、方孝孺几人之后,面上更是似笑非笑。
而这三个学生看到一应长辈前来,到了这一刻。
他们似乎才了解到这其中的后患。
黄观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马君则脸皮微颤,方孝孺更是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感觉今天这屁股可能是保不住了。
“苍天大地,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先生不会这么小气巴拉的?”
方孝孺颤着声音道。
魏国公徐达轻捻着八字胡,面上带着爽朗的笑意。
对于今天的这场好戏也是期待了多时:“那混小子会不会这么,老夫不清楚,不过今日这一番好戏却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眼见他说了话,御史中丞道衍颔首点头,看着面前三个年轻人的目光同样幸灾乐祸:“还是好好想想,等会儿求起情来如何开口。”
姚广孝边说边驾轻就熟地在百花院内寻了个位置坐下。
李祺、刘琏他们俩算是最无奈的了,终究也是入朝为官,跟面前的黄观、马君则等人日后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他们也来了。
等会儿陆羽打起人来究竟是帮还是不帮?
帮的话这不就得罪了陆羽,可若是不帮的话,岂不是得罪了面前这三个朝堂之上冉冉升起的新星吗?
这个选择真的好难抉择。
暗暗想着的同时,刘琏、李祺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随即也跟着家中的长辈一同坐了下来,对于欣赏面前的这出大戏,众人还是有着很大兴趣的。
“人都来了?”
陆羽拿着枣木棍,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蹦了出来,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只是那目光看上去就让人不寒而栗。
尤其是方孝孺,此刻更是直接跑到墙角边打算爬出去,可四周早已被陆羽吩咐人打了蜡,给他方孝孺一百年的时间。
就凭他那两条小短腿也是白日做梦。
“唉……”
看着方孝孺的举动,陆羽似是特别痛心一般,边摇头边叹道,“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今时今日,先生我也是无奈之举。”
陆羽开口说话间,手持枣木棍挥舞着上前。
陆羽刚一动手。
黄观、马君则他们两人迅速反应过来。
一人往左边跑,一人往右边跑,一边跑一边大喊,直接将方孝孺给出卖得干干净净:“先生,这件事跟我们二人没有关系,都是他方孝孺一人所为的。我们都不过只是跟着他,误以为是先生您的意思,所以才秉公办事的。”
“没错。先生,若非如此的话,又岂会不念师生情谊?更何况我大明以忠孝治国,对先生既有师生之谊,亦有君臣之分,又岂能不曾感念?”
“都是他方孝孺。都是他让我们二人走上了这歧路。”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黄观、马君则为了保全自己,发挥出的求生欲简直无限大。
只是他们二人虽逃了一劫,可方孝孺却已被陆羽逼到了墙角之处,好似已然成了那瓮中之鳖。
“你们两个家伙怎么可以这样?”
方孝孺对着宦官、马君则怒目而视,破口大骂,放声大喊。
但两人眼观鼻、鼻观心,刚刚才逃出升天的他们,怎么可能重新栽回坑里?
一个个都挥舞着“正义”的大旗,果断且坚定地站到了陆羽的阵营里:“胳膊终究是拗不过大腿的,黑的终究也变不成白的。”
“我们二人奉劝方兄,你还是赶快承认。”
“方兄,我们好歹也是同窗情谊,你将这些事情全都承认下来,先生他也会手下留情的。”
“是这样的吗?”
方孝孺脸皮微颤,看着面前的陆羽步步逼近,一点儿都不信黄观和马君则两人的鬼话。
片刻间,方孝孺眼睛一闭,开始了“狗咬狗一嘴毛”的反击:“先生。黄观和马君则他们两人也是罪魁祸首,绝对都是一丘之貉。”
看到眼前的方孝孺准备拼死一战,这一刻,黄观、马君则两人也急了,一个个迅速上前死死捂住他的嘴。
殊不知他们这样的举动,跟自投罗网也没有太大区别,转眼就被陆羽的“包围圈”囊括其中,同样成了瓮中之鳖。
“先生别听信他的鬼话。他方孝孺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先生您还能不明白吗?”
“满嘴鬼话连篇,纯纯不是个好人。先生您要相信我们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