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私而言,若是无先生,太上皇还有当今陛下又岂能有这盛名之象?
更何况先生及家中子嗣也同当今长公主江都殿下定了婚事,家中联姻,朱家、陆家两家一体,便更不可能生事了的。”
不得不说,被李祺这当朝户部尚书一番话开口。
一时间连李善长都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甚至细细琢磨一番,反而还觉得自家这小子说的话好像还真约莫有着那么一些道理。
虽然这道理有点不太好接受罢了。
承认他们李家不如陆家,却是天下皆知的常识。
他李善长堂堂开国第一功臣,承认下来似乎也没什么好丢脸的,反而一直犟着嘴,更容易惹得旁人耻笑。
一时间,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谁也说服不了谁。
另外一处诚意伯府。
由于诚意伯刘伯温这大名鼎鼎的青田先生也曾受过朱家人的猜忌,甚至差一点就要命丧黄泉,所以刘伯温对于此事的想法。
第一时间却是跟李善长站在同一个水准。
只是刘琏也跟李祺那般反驳,却让他刘伯温这堂堂第一谋士、浙东一派的领袖人物,半晌间似也说不出半分话来。
“这……”
诚意伯刘伯温面露疑惑,拉着长长的尾音细想了许久,终究摇了摇头,“或许先生他有着属于自己的考量,毕竟君臣之别,区别还是有的。”
刘伯温以这个角度言说道,也的确把面前的刘琏给说服了。
刘琏点头细想一下,也觉得言之有理,随后拱了拱手,便是说道:“父亲英明。”
而他们二人和陆羽走得极近,所以能够明白陆羽并无出逃之意,可对于那些奉天大殿之上的其他官员,如今天启一朝距离洪武一朝已是将近有数载时光,所以当下在这大殿之上,几乎一多半全部都是实学派系的官员。
而如今他们实学派系的领袖亲自出山,虽然并未发出明确的信号,但却依旧让这些实学官员还有国子大学以及其他各个地方的实学之人为之欢呼。
毕竟陆羽实学圣贤、实学派系的领袖,当真在朝堂之上握有实权更进一步。
他们这些人自然也能水涨船高,因此鸡犬升天。
“大人,这样不妥?”
“此事若刊登而出,天下实学之人必将弹冠相庆。虽是好事,可一旦引发什么乱子,对先生便就是麻烦了。”
大明日报之处,两个左右心腹之人一一开口,面上也尽数为陆羽考虑。
方孝孺听了他们二人的话,却是摇摆着手臂缓缓一笑:“若不刊登,反倒是于先生百害而无一利。
若是连我大明日报之处也都趋利避害,在陛下心中又该是如何想法?
大明日报可谓先生一手创办,若是连它都趋利避害,那么有朝一日,这天下实学之士可否也全都为了先生趋利避害?
大明银行、国子大学以及各处的地方衙门、实学派系官员,岂不全都能够为了先生、为了这一己之私牟利了吗?
假以时日,这天下究竟是陛下的天下,还是先生他的天下?
这些事情你们有没有考虑过?”
这一刻,方孝孺寥寥数言所说出的高度。
的确是让他的左右心腹全都低下了头来,只因这些事情他们之前的确没怎么想过,这种格局也的确不是他们能够担得起的。
左右心腹一个个垂下头去,方孝孺并未责怪他们,挥了挥手就让他们按着吩咐做事。
于是次日,新一轮的大明日报在大街小巷开始流传。
报童售卖时,不用他们高声大喊,便也有着各处的文人全都买下,这已成了天下文人的日常。
“先生要出山?”
有些文人面露疑惑,实在不甚理解,口中自言自语道,“先生不本就在这朝堂之间吗?”
旁的文人听后当即大笑:“这可是完全不一样的,仁兄。”
“先生之前虽是在这朝野之间,不过所支持的也都是实学事务而已,手中却是无权。”
还有的人同样反驳:“但先生此前曾言,有钱便无权,有权便无钱,难不成今时今日还要让先生自扇嘴巴子吗?”
“此话有错。先生圣贤之言虽是引人向善,也为我天下士绅定下了一条底线,让这天下的商贾也不敢再顶风作案,可先生何许人也?
这天地间从来没有绝对的事情,而先生又为何不能是那个例外?
若是这天下原则非黑即白,我愿为先生发声,先生可以是那个例外。”
大多数的文人在社会风气的熏陶之下,一个个都将为民生做主、提出实学理念的陆羽视为心中崇高的信仰,自然不容许旁人前来侮辱。
所以哪怕有少许文人意图反驳,也很快就被这滔滔大势吞没,全然不是对手。
也因此,陆羽在这天下之内的名望可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