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半嗔半喜地问道:
“只是你这心思拐的弯也太多了些,一般人哪能懂?东西送到我师祖那,你就有把握我能拿到手?若是师祖不把那石头给我,你这心思岂不是白费了?”
他看似抱怨的语气里实是带了几分骄傲,小九的用心也就是他能懂,换个人试试?哪怕是那卓荦寺的小和尚,也不能懂九儿的用意的!
幼蕖看出祈宁之眼神里的得意,回想那时自己的藏头露尾也觉得有趣,笑着道:
“我自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一件事有五六成把握,就值得一做了。况且,若是你不懂,又或是拿不到,也就……”
也就不值得我用心了。
她没说出来,祈宁之却是懂的。
他收起藏圭剑,不由一叹:
“你不仅来贺我结丹,还要想办法让我免于师祖责难。得你如此体谅,实在令我惭愧,是我到底怯懦了,那时那般畏首畏尾的处境,让你做事都不能爽利。今后,我必不再令你要如此小心。”
祈宁之最后一句话说得硬朗,他不善许人承诺,但下了决心的事,定然要做到。
面前的姑娘,独力闯荡异界数十年,那般豪迈磊落,却要照顾自己这么个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的俗人,要为自己去受师祖的脸色,祈宁之怎忍再委屈了她?
“等你结丹,我必要大大方方地去贺你。不用再拿什么幌子。”
听了祈宁之的话,幼蕖纳闷,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遭,不免相问:
“令师祖连山真君的威严,莫非不管用了?”
连山真君不喜他器重的徒孙与她来往呢!他竟敢违逆?
她看向祈宁之的眼神不免奇怪起来:这人几时长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