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硬的!
我们或许疲惫,但绝不怯懦!”
“但是,长……”
一个带着忧虑的声音响起,负责后勤和经济工作的委员李季林站了起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写满了疲惫与为难:“我们的情况……很不乐观。”
“现实的压力,不允许我们仅仅依靠意志去对抗。”
他走到沙盘旁,拿起光笔,点在几个关键区域,语气沉重:
“西伯利亚方向的尸潮主力,根据气候模型预测,最多还有两个月,黑龙江的冰层将达到足以让大规模尸群通行的强度。
“届时,我们面临的将是数十万甚至可能上百万的丧尸冲击。”
“北线第一梯队的弹药储备,按照当前消耗率,仅能支撑一次高强度防御作战。”
“西北方向,第42摩步师昨天刚打退一波二十万级别的冲击,弹药消耗巨大,特别是炮弹和单兵反装甲火箭弹,库存见底,急需补充。”
“通往西北的主要铁路线,上周因山体滑坡中断,虽然工兵正在全力抢修,但至少还需要五天才能恢复通行,补给输送效率大打折扣。”
“关内方向,虽然我们依托太行山和燕山山脉建立了多层缓冲带和观察哨,但丧尸的零星渗透从未停止,几乎每天都有小规模交火报告,这牵制了我们至少三个轻步兵团的边防兵力,无法机动支援主要方向。”
最后,他抛出了最核心的问题:“而我们的军工生产体系,在经历大崩溃后,尽管全力恢复,目前也仅仅达到旧时代巅峰水平的百分之十五左右,并且严重不平衡。”
“燃油储备仅够维持三个月正常运转,若是战时,消耗度将倍增。
制造先进武器所需的稀有金属,如钨、铬、钽,库存告急。”
“高端芯片、精密光学器件等,几乎完全依赖旧时代库存和极其有限的回收再利用,打一件少一件。”
李委员深吸一口气,总结道:“一旦和太约爆哪怕只是中等规模的正面冲突,我们都将面临两线,甚至是三线同时承受压力的极端困境。
“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恐怕……难以支撑长期高烈度的消耗战。”
“我们的战争潜力,远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雄厚。”
现实的压力,如同冰冷的潮水,伴随着李委员一条条清晰的数据,冲刷着会议室内因愤怒而炽热的空气,让许多刚才还义愤填膺的将领们沉默了下来,眉头紧锁。
他们不怕牺牲,但作为指挥员,必须对战士的生命和特区的存续负责。
顾城渊沉默了片刻,手指在沙盘边缘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出笃笃的轻响。
他深知李明说的是事实,每一个数据背后,都是特区面临的残酷生存现实。
北部特区就像一个刚刚从重病中稍有起色、勉强站起来的巨人,虽然拳头依然有力,骨骼依然坚硬,但内里气血两虚,经络不畅,经不起持续放血和长久鏖战。
然而,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在强敌环伺的末世,有时候示弱比实力不足更加危险。
“正因如此,我们更不能示弱。”
顾城渊终于停止了敲击,抬起了头,眼神中的犹豫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全面战争打不起,但姿态必须做足,底线必须划清!”
“我们要让太约明白,在这里,他们占不到任何便宜,任何冒险行为都将付出惨痛代价!”
他目光转向雷将军和副总参谋长,开始下达一系列清晰而果断的命令,声音沉稳有力:
第一,战略威慑与防御调整。
立即从北方、西北主要防御方向上,抽调整建制的第78机械化步兵旅、第112炮兵旅所属的远程火箭炮营,以及第5陆航团的至少一个武装直升机大队,紧急南下,加强辽中半岛、鸭鲁江沿岸的防御力量。
“同时,”
他看向负责动员的官员,“立即启动二级动员令,动员二线预备役部队和基于生产建设兵团体系的民兵,接替上述调离部队以及部分边防、次要地段的守备任务,填补防线空缺。
告诉动员起来的同志们,这是保卫家园的关键时刻!
第二,前沿部署与警戒。
新调集的南下部队,将与原有的边防部队整合,在重点方向,特别是鸭鲁江沿线、辽中南部海岸线,构筑多层次、有纵深的防御阵地。
防空部队,包括红旗-9和红旗-16b防空导弹营,必须前出部署,雷达系统全时开机,保持高强度对空警戒状态,防止太约可能的空中侦察或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