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回到她的窝棚,这窝棚现在没说收回去。
不过到新任排长来,到时她估计要退出来。
不过也不要紧,卫生员属于半脱产的,有单独住处。
可此时她棚里样子,简直就是古时抄家士兵那样,所到之地,寸土不生,鸡犬不留。
炕头脚,灶台那坑坑洼洼挖了好些洞。
地上摔得七零八落的碗筷碎片。
炕上炕琴两个柜门裂开散落在炕上, 铺盖卷上都是黑脚印。
林昭站在门口一一扫过,眼神越来越冰冷。
本来不想马上搞事,但确实忍不下去。
林昭上前捡起被子,望着上面黑印子,抖了抖,放一边。
然后抬手把炕琴翻过来放好,再看这门上散落的螺丝,她拿出自已的起子几下把这些再次扭紧,摆放整齐。
至于炕琴里面那些蜡烛火柴之类小物件都被那些顺手摸鱼给摸走了!
她那天就估算会出事,就没有把贴身衣物和一些稍微贵重的东西放在外面。
那些都是小玩意,但也值几分几毛钱。
林昭那天在他们身上扫半天,却没有扫到,只有自已那把木梳。
其他人估计被那群人给转卖或自用了!
林昭手脚麻利把凌乱房间一一收拾好,把地上坑坑洼洼的地方稍微填补一下,然后烧水再全部都擦洗干净。
这一通忙活就是晚上了!
林昭再烧水把自已洗干净去味,然后拿出拿着空间拿被子,躺下休息。
在审讯室待了好几天,虽然她到哪里都能睡,但也不舒服。
现在只想四肢伸展好好睡一觉。
晚上好干活。
而这边食堂里发生激烈的争吵。
因为林昭的排长撤了,
被林昭下令禁止,惩罚不给吃菜的十几人在食堂跟刘玉芳方铁军他们闹起来。
还有新来知青们也来凑热闹。
场面在推推嚷嚷中发生了肢体接触,上升为武斗。
这边站在门口的沈道明陈松节他们听到食堂那边打架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
陈松节只觉得似乎前段时间好日子似乎梦幻般,到头了!
而沈道明才不管别人怎么打斗,他眼睛带一丝雀跃,尤其听到林昭要当卫生员,那脸色立即变得雀跃起来。
他控着两只手套拢在一起,受着寒冷,强忍着笑容道,
“老陈,这不是来吗!”
陈松节扯了扯耳朵,他捅了捅他,
“你还有心思说这些。赶紧想想我们的处境吧”
没有林昭这个排长在前面扛着,他们苦日子估计马上就要来,还想教医术?
“就因为这样,我才更要教,免得我一身医学被我带进土里了。”
沈道明倒是没有那么悲观,就是不换排长。
林昭在的话,他们到时该下地还是要下地。
就前段时间那样,已经无所谓,硬扛吧!
“说得轻松,日子本来就苦 ,现在更苦了。”陈松节老眼皱着叹道。
估计他们很快要搬进集体宿舍了。
“哎,你说这个林昭也是冤,被一个继母给弄掉官职”
“他们早晚就会出事,就是没想到····。”
只是没想到是自家人暴露,沈道明微微晃晃头,“唉,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陈松节听到这话,顿时想起自已家的事,瞬间浑身无力靠着墙望着天上星空。
眼里晦涩未明。
而他们身后窝棚里。
林飞看着熟悉的窝,想着明天就要出去, 顿时烦闷抱着头坐在在
“哥,你说妈,怎么变成这样了?”
林腾正在消化林飞带来的消息,良久,听到林飞抱怨,他呆愣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不知道,是啊,她怎么会这样?”
两兄弟对陆青梅做法都感到无解,同时对未来的生活感到迷惘。
迷惘再多生活还是得继续。
外面听两人见时间差不多了,一起进来,帮着林飞收拾东西。
晚上半夜时候。
林昭全副武装夜行二三十公里,来到团部家属区。
一家一家找,找到那个李主任家。
这团部家属区都是平房,林昭直接翻进去,脚步轻盈来到主卧里。
当他看到床上睡得跟猪似的李国军。
李国军身边人去他爱人,
他爱人一身肥厚的身形。睡觉呼噜巨响,同时睡得深沉。
林昭直接把略过她,把人拖着往外走。
拖到外面就拳打脚踢,把踢醒,在他没有反应情况又踢晕,之后把他丢在他们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