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青,“这两人得罪了太多人。”
“他们刚才让我拍了照片……”
眼镜小哥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滑动,镜头对准城市,呼吸在玻璃屏上凝成白雾。
他调整焦距时,镜片后的瞳孔忽然收缩——监控画面里,两个持枪身影迎战,毫无畏惧。
奉风的风衣下摆翻飞如鸦翼,间桐的刀鞘擦着女人耳畔掠过,钉入身后墙壁时仍在震颤。
眼镜小哥死死盯着监控画面,画面里枪火如流星般炸开,奉风的风衣在硝烟中猎猎作响,间桐的刀光化作银色弧线。
他看见奉风单膝跪地,手枪喷出火舌,三个黑影应声而倒;间桐旋身劈砍,刀锋所过之处血花飞溅。
前台座机突然炸响,他抓起听筒,长女带着血腥气的低吼穿透雨幕:“三百零七!
死了三百零七!”
她踹开大门的瞬间,煤油灯骤然晃动,将门框上铜铃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十字,“剩下的全他妈断了胳膊腿!
真是传奇!”
眼镜小哥死死攥着听筒,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
前台座机在他掌心震颤,仿佛要挣脱束缚冲向雨幕。
他抬头望向门框,铜铃在穿堂风中摇晃,将长女的影子撕成碎片。
“三百零七”
她倚着门框喘息,湿透的旗袍下摆凝着血珠,左眼下的疤痕在煤油灯下泛着铁锈色,“青帮的人像麦子似的成片倒下,可那两个”
她突然噤声,钢笔从指间滑落,在地面敲出清脆回响。
雨声骤然变得刺耳。
眼镜小哥镜片后的瞳孔猛地收缩——监控画面里,两个身影在枪火与刀光中突然扭曲成黑雾,硝烟还未散尽,窗边只剩两道被雨水冲刷的血痕。
眼镜小哥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端着铜盆与长女停在3o2门前。
推开的瞬间,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眼镜小哥的镜片蒙着水雾,指尖抚过床头柜的弹孔。
当啷一声,柯达相机从抽屉滑落,底片盒里竟压着张湿透的照片:两人背对镜头站在雨幕中,奉风的风衣下摆与间桐的刀鞘同时扬起,像两柄出鞘的利刃。
下方有一张字条:感谢招待,下次再聊。
“他们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