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门口已经站了十一个人——肖飞、雅玲、月飞,还有十个熊妖。熊妖们都穿着兽皮甲,手里拿着铁棍或石斧,一个个身材高大,浑身散发着彪悍的气息。熊罴站在最前面,肩上扛着一把门板大的石斧,斧刃上还沾着之前斩杀妖兽的血迹。
“都准备好了?”熊罴扫了一眼众人,声音洪亮,“雀翎谷离这儿有五十里地,走山路得三个时辰,咱们得快点走,争取在子时前到谷口。”
众人点头,跟着熊罴往西北方向走去。
黑风岭的夜晚格外安静,只有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还有偶尔传来的妖兽嚎叫。肖飞走在中间,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和雅玲聊着残令的事。
“你祖上的笔记里,还说过穷奇骨的事吗?”肖飞问道。
雅玲想了想,说道:“记得一点,说穷奇骨能吸收戾气,若是用活人做祭品,能把戾气转化为邪力,供祭者使用。不过笔记里也说,穷奇骨有个弱点——若是遇到至纯的灵气,比如灵玉,就能暂时压制它的戾气。”
肖飞摸了摸怀里的灵玉,心里松了口气:“那还好,至少咱们有能压制它的东西。”
月飞走在最前面,突然停下脚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众人立刻停下,屏住呼吸。
“前面有动静。”月飞的声音压得很低,手指向左侧的树林,“像是有人在打斗。”
肖飞凝神细听,果然听到树林里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还有一声女人的惨叫。
“去看看!”熊罴一挥石斧,率先冲了过去。肖飞和月飞紧随其后,雅玲被两个熊妖护在中间,慢慢跟了上去。
树林里的打斗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黑袍人的嘶吼。肖飞拨开树枝,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三个黑袍人围着一个穿蓝布裙的女子,女子手里拿着一把短剑,身上已经有了好几道伤口,显然支撑不了多久了。黑袍人的手里拿着锁链,锁链上缠着血线,显然是之前抓村民的那些人。
“是青砚村的人!”雅玲突然低声惊呼,“她是村里的猎户,叫阿青,前几天去山上打猎,一直没回来,原来被黑袍人抓了!”
月飞没说话,直接拔剑冲了出去。冷月般的剑光一闪,最靠近阿青的黑袍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剑刺穿了肩膀,惨叫着倒在地上。
“谁?!”剩下的两个黑袍人转过身,看到冲过来的众人,眼神里满是忌惮,“是你们!黑风岭的修士和妖族!”
熊罴咧嘴一笑,举起石斧:“就是爷爷们!敢在黑风岭抓人,你们活腻了?”
肖飞也冲了上去,手里的灵玉泛着青芒,对着黑袍人一挥,一道青光射了出去,正好打在黑袍人手里的锁链上。锁链上的血线瞬间黯淡下去,黑袍人惊呼一声,锁链掉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东西?!”黑袍人看着肖飞手里的灵玉,眼神里满是惊恐。
肖飞没回答,趁机冲上去,一拳打在黑袍人的胸口。黑袍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熊妖一脚踩住了后背,再也动不了。
剩下的一个黑袍人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却被月飞的剑光拦住。“想跑?”月飞的声音冰冷,剑光一闪,黑袍人的袖子被斩断,露出了手臂上的血符——和之前在狼妖身上看到的血符一模一样。
“说!你们把抓来的村民藏在哪儿了?”月飞一剑抵在黑袍人的脖子上,声音里满是杀气。
黑袍人浑身发抖,却咬着牙不说话。熊罴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石斧抵在他的头上:“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再不说,爷爷一斧把你劈成两半!”
黑袍人还是不说话,只是眼神里闪过一丝疯狂。肖飞突然注意到他的嘴角在动,像是在念什么咒语,立刻喊道:“小心!他要自爆!”
月飞反应最快,一剑刺穿了黑袍人的喉咙。黑袍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就没了气息。
肖飞松了口气,走过去扶起阿青。阿青的脸色苍白,伤口还在流血,她看着肖飞,声音微弱:“谢……谢谢你们……黑袍人把抓来的村民都带到雀翎谷了,说……说要在月圆之夜做祭品……”
雅玲连忙从怀里掏出伤药,递给阿青:“你先别急,我们正要去雀翎谷,会把村民们救出来的。”
阿青点了点头,接过伤药,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雀翎谷里有个祭坛,黑袍人说‘大人’就在祭坛后面,还说……还说穷奇骨能唤醒‘大人’……”
“唤醒大人?”肖飞皱起眉头,“难道那个‘大人’还没醒?”
月飞蹲下身,检查了一下死去的黑袍人,从他们的怀里搜出了几块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祭”字。“这些令牌应该是用来控制祭品的。”月飞把令牌递给肖飞,“看来雀翎谷里的祭坛,比咱们想的还要复杂。”
熊罴看了看天色,说道:“现在已经快亥时了,咱们得赶紧走,不然赶不上子时了。阿青姑娘,你能跟我们一起去吗?你熟悉黑袍人的情况,说不定能帮上忙。”
阿青点了点头,挣扎着站起来:“我能走,只要能救村民们,我什么都愿意做。”
众人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