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缭绕的船舱内,何天枭几乎是撞开了雕花木门。
"爷爷!信我的没错吧?那张昊果然出城了!真是自寻死路啊!
"
他话音未落,一盏青瓷茶盏
"叮
"地落在案几上。
何墨渊苍老的手指摩挲着杯沿,蒸腾的茶雾后,那双鹰目淡淡扫来:
"枭儿。说过多少次了?上位者不要喜形于色,执棋之手,最忌落子有声。
"
何天枭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般,亢奋的神情顿时一僵。
他喉结滚动,将满腔躁动硬生生咽下,垂首时动作刻意收敛几分道:
"孙儿...知道了。
"
自已能继何紫薇之后,成为何家新一代领军人物。
可是多亏了何墨渊!
他说的话,不管是真听进去还是不以为然,表面功夫总要做到的。
“爸,我看你也不要对枭儿太严厉了,年轻人哪能跟你这老头子一样。”
何清霜这时从屏风后转出,腰间长剑随着轻盈的步伐微微晃动,剑鞘上的银饰发出细碎的环佩之声。
何天枭父母早年间因病离世,差不多都是她这个当姑姑的一手带大。
也正因如此,与对待何家其他人的严厉不同,她对这个侄子可谓是百般溺爱。
"哼!
"
何墨渊重重地冷哼一声,花白的眉毛紧紧皱起。
他锐利的目光转向女儿:
"我还没说你呢,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是黄花大闺女,给你介绍的那些青年才俊一个个都看不上眼,你还好意思说我?
"
老人猛地一拍桌子,
"我已经决定了,等这次解决了张昊回到何家后,你立刻给我找个人嫁了。
"
"我这辈子醉心武道,绝不会嫁人。
"
何清霜脸色骤变,右手不自觉地按上剑柄,
"还有,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
"你!
"
何墨渊气得胡须直颤,手中的茶盏
"啪
"地一声捏得粉碎。
"爷爷,小姑,先别吵了,等解决了张昊之后再说这些也不迟。
"
何天枭见气氛剑拔弩张,立刻笑着打圆场,同时不动声色地瞥了何清霜一眼。
她冷着脸,一头乌黑短发利落地垂在耳际,衬得那张本就英气的面容愈发凌厉。
身穿一身紧身黑衣,勾勒出流畅而矫健的线条。
肩背挺拔如松,腰肢纤细却充满力量感,而胸脯与臀部的曲线更是惊人地饱满,在黑衣包裹下仍能窥见那极具侵略性的美。
何天枭迅速收回目光,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他当然记得,在自已青春萌动时。
曾多少次在练武场边偷偷注视着她挥剑的身影,那凌厉的剑招、绷紧的腰线,以及汗湿的衣襟下若隐若现的轮廓……
不过现在,这些念头早已被他深埋心底。
毕竟,正如何清霜所说——她醉心武道,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
早些年追求她的人,无一例外都被她用最粗暴的方式赶走。
何天枭至今还记得灾变前某个雨夜。
他躲在廊柱后,亲眼看着何清霜手持一根乌木长棍,将某个纠缠不休的追求者双腿生生打断。
那人的惨叫声混着雨声。
而她只是冷着脸甩了甩棍上的血渍,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一幕,彻底浇灭了他年少时萌生的妄念。
可此刻。
当何墨渊提到何清霜仍是处子之身时,何天枭心底那股压抑已久的邪火竟又隐隐复燃。
灾变后的世界。
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讲道德伦常的时代。
现在。
他是四阶,她也是四阶。
实力相当,地位平等。
或许......
他未尝没有机会。
加上这次行动。
除掉张昊后,又能顺势将何元瑶收入囊中......
何元瑶加上何清霜一起。
一个妹妹,一个小姑。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
他就能感受到一股燥热从脊椎窜上来,热血沸腾。
......
"公子,黑市的消息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发出,根据位置监测,我们即将与目标遭遇。
"
李青山手托果盘,躬身步入流云舟内舱。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