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东西的，化妆技术可好了，以前还在国外进修过专业彩妆呢！”顾冰凝娇声赞同。
“好。”
方展微微点头。
没有排斥心理，好的化妆堪比易容，眼下出门在外确实还有存在被人认出的风险。
同时，他心里对慧的「血肉拟态」能力更加眼馋了。
很快。
苏清雪从房间取出化妆箱，玉润的手指在琳琅满目的化妆工具间游走，指尖偶尔碰到玻璃瓶身，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好了。
"
镜子里赫然是个眉骨突出、眼角下垂的凶悍男人，那道横贯左脸的刀疤甚至泛着逼真的淤青色。
方展转了转脖子，看到镜中人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狰狞地鼓起——连脖颈处的青筋走向都被精心勾勒过。
一米八五的身高配上这副尊容，
很直观的给人一种这人不好惹的感觉。
方展满意点点头。
人是视觉动物，这张脸可以为他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在超市一楼装好一些食物和水，方展制作了一个“战术背包”。
正准备出门。
“等等。”有人叫住了他。
方展回头。
只见苏清雪指尖微抬，一抹淡金色的流光从她掌心流淌而出。
空气中隐约响起铜钱碰撞的清脆声响，一枚古朴的铜钱虚影在两人之间缓缓凝聚，铜面上的“福”字泛着温润的光晕，像是被岁月摩挲过千万次。
接着，铜钱虚影便化作一缕流光，轻盈地没入方展胸口。
刹那间，一股暖意从心口扩散，像是寒冬里饮下一杯温热的酒，四肢百骸都跟着微微发烫。
苏清雪收回手，指尖残留着淡淡的光晕，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她望着他，眼神柔和却坚定：“方展，注意安全。”
方展低头看了看胸口，又抬头看向苏清雪的俏脸，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嗯，我会的，等我回来。”
......
铅灰色的云层沉沉压下，仿佛浸透了水的海绵，随时要坠落在城市上空。
废弃图书馆旁，潮湿的霉味与铁锈气息在空气中纠缠，偶尔有风掠过，掀起几片枯黄的碎纸，像垂死的蝶翼般无力飘落。
方展站在斑驳的墙影下，指尖轻轻按住怀中探头探脑的小猫。
“别急。”
他低笑一声，声音几乎被风吹散。
下一秒——
“轰！”
脚下雷纹乍现，纯白色的电光如游蛇般窜过地面，空气在瞬间被撕裂。
方展的身影骤然模糊，化作一道残影疾掠而出，狂风在耳边呼啸，卷起他的衣摆猎猎作响。
学会惊雷步后。
客厅的空间太小，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全力施展。
在近乎失控的速度下，视野两侧的景物疯狂倒退，模糊成流泻的色块，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血液在血管中奔涌如江河。
他猛地张开双臂，任由劲风灌满袖口，像是要拥抱整片天地。
“痛快！”
一声长笑破开沉闷的空气，惊起远处栖息的乌鸦。
血羽纷飞间，方展调整呼吸，穿过林荫道路间盘虬错节的巨大根须。
前方，一道爬满暗红色藤蔓的旧围墙拦住了去路。
砖缝间的青苔早已异变成紫黑色，几朵畸形的人面花从裂缝中探出，花瓣上布满神经状的纹路，随着风的节奏一张一合，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方展眯了眯眼，判断对自已没什么威胁后。
脚尖在墙根处轻轻一点，身形便如一片落叶般飘然而上。
他单手撑住墙头，借力翻越的瞬间，视线已锁定了远处灰蒙蒙的建筑—— 那是他昨天在网上寻觅变异种信息时，发现的一个好去处。
一刻钟后。
方展从一条隐蔽的窄巷中踱步而出。
巷口的阴影如粘稠的墨汁般从他身上褪去，他刻意放慢脚步，肩膀微微佝偻，速度恢复到普通人走路水平。
扑面而来的是混杂着食物香气、汗味和金属锈蚀的复杂气息。
方展眯起眼，适应着突然明亮的光线——
一条翻新过的长街蜿蜒向前，地面满是油渍与可疑的深色污痕。
街道两侧支着五花八门的摊位，人群络绎不绝：
有大妈用金项链讨价还价两包方便面。
有几个拿着钢管少年守着水桶摊，面前贴着
"1瓶500毫升水=1部手机
"的字条。
有争执声——有人想用半箱牛肉罐头换手枪，摊主却坚持要抗生素。
形形色色，林林总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