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陈庆将叶震山的名字划掉,随后起身走出小院。
雨夜的府城,行人稀疏。
揽月画舫内,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在雨声的掩盖下显得有些沉闷。
叶震山斜倚在铺着柔软锦缎的矮榻上,面前案几上杯盘狼藉,一壶上好的“醉仙酿”已去了大半。
他面色潮红,眼神迷离中带着深深的悲愤与不甘。
“废物!都是废物!”
叶震山猛地将手中玉杯掼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液溅了一地。“五台派…好一个五台派!我叶家每年供奉的银子都喂了狗吗?!”
侍立在一旁的老管家叶忠吓得一哆嗦,连忙上前低声劝慰:“老爷息怒,慎言啊!隔墙有耳……”
“慎言?我慎个屁!”
“五台派…他们做了什么?啊?!”
叶震山拍着桌子,状若疯癫,“就送来几颗破丹药,几本烂大街的功法残篇,还有一张轻飘飘的‘抚恤令’?打发叫花子呢!我叶家缺这点东西吗?!”
他想起上个月去五台派外务堂,想用叶蓉儿牺牲换来的情分,举荐一个旁支子弟入内院,却被那执事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连点余地都没有。
这巨大的屈辱感和丧女之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他发狂。
“什么名门正派…狗屁!冷血!无情!蓉儿为他们驻守渔场,死得不明不白,他们就这般对待功臣之家?”
叶震山咬牙道:“那陈庆他活着回来了,而且还是首席弟子,若是蓉儿现在还在的话,未必不能突破至抱丹劲中期。”
“执法堂那群废物,查都不查清楚就结案了!”
叶忠看着自家家主这副模样,连忙提醒道:“老爷,您醉了…先歇息吧…”
陈庆是谁!?
如今青木院首席大弟子,五台派执法堂更不用说,乃是五台派一把利剑。
叶震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叶家在五台派这个庞然大物面前,那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方才在这无人画舫中的牢骚,发泄便发泄了。
若真传到五台派那些人的耳朵里,便是滔天大祸。
叶震山面无表情的道:“你让离月安排一下。”
“是…是,老爷您稍等,老奴这就去安排。”
叶忠心中叹息,躬身应下。
就在叶忠转身,背对着叶震山,伸手去拉舱门门帘的一刹那——
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毫无征兆地降临!
叶震山虽然醉酒,但抱丹劲中期的修为仍在。
“不好!”
叶震山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随即是极致的恐惧!
他几乎是凭借本能,猛地将全身真气爆发出来,身形如同受惊的兔子,疯狂地向后方的舱壁撞去!
于无声处听惊雷!
就在叶震山身形暴退的同时——
嗡!嗡!嗡!
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