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渔池中的宝鱼多为幼鱼,年份很少超过五年,滋味和蕴含的灵气都远逊于真正千川泽内那些五年、乃至十年份的野生宝鱼。
平静的日子持续了半月有余。
期间,青木院的许大年、徐琦两位师兄分别来探望过陈庆。
徐琦走后没几天,骆欣雅也来了,言语间带着关切,絮叨着若有困难可找她相助。
陈庆对于几人也是十分客气,尽了一番地主之谊。
这天晚上,月隐星稀,水面漆黑如墨,只有渔场几处岗哨亮着微弱的灯火。
陈庆盘坐在屋内。
他面前摆放着庞都尉送来的突破抱丹劲贺礼,还有一封信笺,关于父亲陈武的调查有了消息。
信中说,陈武的名字,登记在千仞渠‘断龙峡’工段名册。
两年前,断龙峡发生过一场重大塌方。
官方记录里,父亲被归入下落不明,庞青海调查过了,据说那塌方惨烈,岩层倾覆,巨石堆积,暗流涌动。
陈武极大概率罹难于塌方之中,遗体深埋废墟之下,或者被暗流卷走,尸骨无存。
在那个人命如草的世道,生死无常,意外才是常态。
信末是庞青海的劝慰,逝者已矣,运河基石下埋骨万千,望陈庆节哀。
陈庆逐字看完,微微叹了口气。
对于这个结果,他早就有所预料。
毕竟运河凶险万分,每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陈武不过是个普通鱼户,存活的概率并不大。
陈庆收好信笺,转头看向了旁边的渔场卷宗,以及张威呈上的本月渔获记录与物资消耗账册。
渔场运作看似条理分明,宝鱼、蚌珠、玉荷花蕊的产出记录也勉强对得上宗门要求的标准。
陈庆的目光在每一项数字上停留,逐行比对卷宗规定的指标和往月记录。
常规水草、螺类饵料自足,并没有额外采购。
“账目清晰,记录完备。”
陈庆合上账册,脸上看不出特别的情绪,“张威此人,办事倒也算得上用心。”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尖锐、划破夜空的报警锣声骤然炸响!
“哐哐哐——!!!”
紧接着,从引水渠附近传来了李铁的惊呼声。
“铁甲龟!是铁甲龟!张师兄小心!它冲出来了!!”
“敌袭!戒备!!”
张威急促的呼喝声也立刻响起,伴随着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和闷哼。
整个渔场瞬间被惊醒!
陈庆眉头一皱,身形如电,顺手抄起倚在门边的寒螭枪。
院落外十分混乱。
王水生和孙小苗两人从各自的棚屋冲出来,王水生抄起一把沉重的铁锹,孙小苗则握着一柄短刀,脸上都带着惊惶。
老赵头经验最丰富的他反应极快,没有贸然上前,而是迅速跑到高处,点燃了另一支火把,同时大声指挥:“别慌!水生、小苗,去拿渔网!缠住它!李铁,火把举高点!照它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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