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在战争爆发后,一次小队巡逻遭遇敌军小股精锐斥候,人数处于劣势。云墨没有硬拼,而是利用地形设伏,声东击西,不仅以少胜多全歼敌人,还活捉了斥候头目,缴获重要军情。
此战让他声名鹊起,升为百夫长。
不久后,敌军夜袭粮草囤积点,守军慌乱。云墨临危不乱,率本队人马死守要道,以火攻阻敌,为援军到来赢得宝贵时间,保住了大半粮草,因功擢升千夫长。
有人曾问他为何如此拼命,他想到的都是远在青州的妹妹又多了一份保障。
他不知道自己妹妹早已成婚,而且就在距离他不到五百里的塬州。
可云洛曦知道。
在西戎城粮草供应吃紧时,云洛曦果断下令“景泰粮行”运一大批粮草过去,送给镇北军。
与粮草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封书信,云墨这才知道,他的妹妹,就在他身后。
不能退,不能败!
他越战越勇,短短三年时间,他从一名小兵卒,成为正五品守备。
时光飞逝,钟离珏在宁安三年,迎来第一次考核,因其劝课农桑、兴修水利、教化百姓政绩卓着,初考称职。这在他意料之中,可心底还是忍不住欣喜。
“什么事这么开心?”
钟离珏几乎是踏着轻快的步子回到后宅的,官袍还未换下,便迫不及待地将云洛曦拥入怀中。
“洛洛,初考评语下来了,‘称职’!虽在意料之中,但亲眼见到文书,心中仍是欢喜。”
云洛曦之前就听钟离珏说过,这个朝代,官员任职满三年初考,六年再考,九年通考,按称职、平常、不称职三等评定,吏部据此决定升降调补,重点核查钱粮完纳、案件审结等实物,考核极为严格。
云洛曦被他感染,唇角弯起,指尖轻轻划过他官袍上的绣纹,“我的状元郎,果真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钟离珏收紧手臂,低声道,“宁安百姓日子渐好,这其中也有夫人大半功劳。每每想到你在我身边,便觉心中踏实。”
“越发会哄人开心了。”云洛曦嗔他一眼,眼底却漾着笑意。
晚膳后,两个孩子被乳母带去安睡。屋内红烛高燃,只剩下夫妻二人。
钟离珏看着灯下云洛曦娴静侧脸,心中柔情满溢,凑近在她唇上印下轻柔一吻,慢慢厮磨到攻城略地。
粗重的喘息充耳可闻,他将她抱起,走向内室帷帐,炙热的身体靠近。
那股兴奋劲全用在了云洛曦身上,听到她闷哼一声,他动作停住,担忧询问,云洛曦缠住他的胳膊收紧,“没事,继续……”
他的呼吸重重砸在她颈窝,像要把整座城池的火都燃进这方寸之间。
后来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帐外的更鼓声叠在一起,快得要挣出胸腔,他却忽然慢下来,用掌心覆住她滚烫的额角,声音哑得像碎了的琉璃:“再忍一忍……快了……”
红烛燃得只剩小半截,烛芯上的火星时不时蹦一下,把帐内交叠的影子晃得软而暖。
钟离珏撑着手臂起身,下床去外间端来温水,又拿了块干净的软帕浸得温热。
回来时见云洛曦仍维持着方才的姿势,眼睫垂着,像是累得睁不开,却又不肯露半分脆弱。
他在床边坐下,声音放得极柔:“洛洛,我帮你擦一擦,不然睡不安稳。”
云洛曦没应声,算是默许。
他便掀起锦被一角,小心翼翼拿帕子轻拭她皮肤,动作慢得像在打理易碎的瓷,怕重了弄疼她,又怕轻了她不满意。
往下擦拭时,云洛曦忽然娇吟一声,身体动了动,“你是不是故意的?”
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尾音却软得发糯。
钟离珏只慌张了一瞬,随即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非但没收,反而又在那处轻轻蹭了蹭。
他垂着眼,声音故作沙哑地低笑,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你是我的,碰碰怎么了……”
说着,他又故意用指腹点了点,惹得云洛曦身体又是一轻颤。
她咬着唇瞪他,眼尾却泛着水色,急促喘息着:“你……你流氓!”
“对别人我才不这样。”钟离珏把帕子随手搁在一旁,欺身凑到她耳边,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耳廓上,“还有更流氓的,娇娇要不要试试?”
帐内红烛的火星又跳了一下,将他通红的脸映得愈发清晰,可他偏要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云洛曦被他这直白的话撩得浑身发软,却偏要仰起下巴,用那双泛着水色的眸子睨着他,声音又娇又野:“试就试,我倒要看看,我的状元郎敢不敢让我……喊停都停不了。”
这话像把火,瞬间点燃了钟离珏眼底的欲焰。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闷笑,伸手扣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未落,他便俯身吻住她,却见云洛曦忽然抬手掩着唇打了个绵长的哈欠,眼睫上还挂着未褪的湿意,“唔……突然好困,折腾不动了,要睡了。”
说着,她不等钟离珏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