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格雷伯克缓缓放下手,脖颈上那道细小的剑痕已经不再流血,但残留的冰冷剑意和濒死的触感却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里。
他没有立刻回答,暗金色的瞳孔死死盯着白恒消失的教堂大门方向,里面翻涌着屈辱、暴怒。
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深不见底的忌惮。
“算了?”
格雷伯克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在喉咙里滚动,“怎么可能算了!”
他猛地站起身,庞大的身躯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银灰色的毛根根竖立,散出更加凶戾的气息。
他环视着周围惊魂未定的下属,看着它们眼中与自己相似的恐惧与不甘,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炽烈。
“白恒他确实很强,强得出预料。”
格雷伯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着局势。
“五年前他参与签订协议时,虽然也展现出强大的实力,但绝没有今天这般深不可测。”
“他的力量性质很古怪,不像是任何一种已知的凡路径。”
格雷踱步到破碎的彩绘玻璃窗下,月光勾勒出他狰狞而阴沉的侧脸,“他提出的要求,是在掘我们狼人一族的根!”
“形态转化的核心秘法,绝不可能交给一个外人,尤其是一个如此危险的人类!”
“那我们该怎么办?三天后,如果他真的再来……”
另一头狼人担忧地问道,声音带着颤抖。
白恒临走时那毫不掩饰的杀意,让他们丝毫不怀疑对方话语的真实性。
格雷伯克停下脚步,暗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狠辣与决绝,“献祭仪式,照常进行。”
“这是唤醒狼神、提升我族力量的关键,绝不能因为他的威胁而中断。
至于白恒……”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手下,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我会亲自联系始祖沉睡之地的长老们。”
“白恒再强,终究是一个人。
他既然敢如此逼迫,就要有承受我族全力反击的觉悟!”
“五年前的协议?哼,既然他已经认定是我们先打破,那这协议,不要也罢!”
格雷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他不是在乎那个叫约尔的女人,还有那个作为祭品的小丫头吗?”
“或许,我们可以从这方面……给他找点惊喜。”
下属的狼人们闻言,眼中重新燃起嗜血的光芒。
正面抗衡白恒它们没有把握,但玩弄阴谋、袭击他在乎的人,这正是它们所擅长的。
“通知下去,”
格雷伯克命令道,“仪式准备加!”
“所有参与人员隐蔽行踪,加强戒备。
同时,派人盯紧白恒,还有那个毛利兰,以及医院里那个叫服部的小子!
我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是!
格雷大人!”
狼人们齐声低吼,重新振作起来,迅消失在教堂的阴影中,去执行命令。
格雷伯克独自站在空荡破败的教堂中央,月光将他长长的影子投射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
他抚摸着脖颈上那道细微的伤痕,眼神阴鸷。
“白恒,三天?哼,这三天,足够我们做很多事了。
想要我族的秘法?就拿你和你在乎的所有人的命来换吧!”
与此同时,白恒如同鬼魅般穿梭在警戒森严的安全屋区域。
公安布设的明哨、暗哨、红外探测器、监控摄像头,在他眼中如同孩童的玩具。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几乎化作一道淡淡的虚影,利用树木的阴影、建筑的死角。
甚至巡逻人员视线交替的瞬间,以不可思议的度和角度移动,没有触任何警报,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很快,白恒便来到了安全屋主体建筑的后方,精准地找到了小兰卧室的窗户下方。
他略微感知,确认房间内只有小兰一人的气息,而且似乎刚结束沐浴,气息平和带着水汽。
他没有选择翻窗,而是如同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地跃上二楼阳台,整理了一下丝毫未乱的衣襟,然后抬手,用指关节轻轻叩响了通往卧室的玻璃门。
卧室内,小兰刚刚沐浴完毕,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
连日来的惊吓、担忧以及对平次伤势的愧疚,让她身心俱疲。
温热的水流暂时缓解了紧绷的神经,但心底的不安依旧挥之不去。
而这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却是让她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