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回忆着。
她并不是艺术生,只能画出一个大概:一个扭曲的、中心似乎有瞳孔状结构的抽象图案,带着一些锐利的线条和弧度。
看起来有点像……一只充满恶意的眼睛,或者某种奇怪的虫子……,她画得有些吃力,但核心特征被她捕捉到了。
服部平藏、服部平次以及大泷警官都紧紧盯着那张纸。
服部平藏的眉头锁得更紧了,显然这个符号触动了他的某些记忆或者敏感神经。
服部平次则摸着下巴,喃喃自语,“这是从来没见过的符号,难道是什么新兴的邪教?还是秘密组织?”
“第二个问题,”
服部平藏继续问道,“关于与你擦肩而过的那个男人;你除了看到他手上的红痕和闻到奇怪气味外,有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睛?”
“或者其他任何显着特征?比如走路姿势、有没有携带什么东西?”
小兰努力回忆着,“他的帽檐压得很低,口罩也很大,我没有看到他的眼睛;但是他走路很快,却很稳;不过好像我并没有看到他携带很大的行李。”
她隐去了那一刻感受到的冰冷死寂的气息,那太主观了。
“第三个问题,关于后来被你父亲制服的那两个人。”
“你说他们神色惊慌,交谈中提到了‘报告’、‘任务失败’、‘撤离’等词语。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听到其他具体的词?比如人名、地名或者组织名称?”
小兰仔细回想,摇了摇头,“距离有点远,而且他们声音压得很低,我只隐约听到了这些,好像其中一个人被同伙称为灰鼠?”
“灰鼠……”
服部平藏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锐利,这听起来很像某种代号。
服部平次猛地抬起头,“代号!
果然是组织性犯罪!”
妃英理此时开口了,她的声音冷静而专业,“服部本部长,我的女儿已经尽力回忆了。”
“而且她当时处于极度紧张和恐惧的状态,记忆出现偏差或遗漏是完全可能的。”
“这些细节性的追问,大阪府警方面是否应该更多地依赖于现场的物证和技术侦查?”
她在巧妙地保护小兰,避免她因为无法回忆起更多细节而承受过大压力,同时也提醒服部平藏警方的侦查责任。
服部平藏看了妃英理一眼,点了点头,“妃律师说得有道理。”
“那么,下一个问题可能有些冒昧,但很重要。
毛利小姐,你是否隐瞒了什么?”
这个问题一出,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微妙。
小兰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手下意识地握紧了。
她确实隐瞒了关于飘渺的一切,以及那个男人对她内力贪婪的窥探,还有飘渺诛杀狼人于领域之内的事情。
这些太过匪夷所思,她不能说,也不知道如何说。
‘不能说……飘渺姐的事情绝对不能说……还有那些……像怪物一样的事情……’
她的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闪烁和犹豫,虽然极其短暂,但在场的几个洞察力极强的人都捕捉到了。
妃英理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女儿的细微变化。
她虽然不知道小兰具体隐瞒了什么,但她相信女儿一定有她的理由,而且很可能是为了自我保护。
她立刻接口道,“服部本部长,你这个问题是基于什么提出的?”
“我想我的女儿已经非常配合地回忆并描述了如此多可怕的细节。”
“任何人在经历这种创伤后,记忆都可能是不完整甚至带有自我保护的模糊性的。”
“你所谓的‘隐瞒’,是指什么?是否有证据表明我的女儿没有如实陈述?”
她的反应极快,立刻将问题焦点从“小兰是否隐瞒”
转移到了“警方质疑的依据何在”
,巧妙地进行了反击,保护了小兰。
服部平藏平静地回答,“不好意思,妃律师,我只是基于多年的刑警直觉和经验。”
“虽然毛利小姐的大部分叙述清晰合理,但在某些关键点上,她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显示出一丝不协调。”
“这可能是创伤后应激反应,但也可能是确实存在一些难以启齿或者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细节。”
“当然,我并非指控,只是希望尽可能获取最完整的信息。”
这时,一直沉默的约尔也开口了,她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说服力。
“服部本部长,小兰小姐昨晚受